江风：“听你这么说。冯家以前就不大净。”

    “唉，这年就算是正统观里，也难免会有些败类，要说不净，的确是有很多人受利益诱惑。至于术不净，老夫也不敢说啊。”玄一说，“他们过什么不重要，他们早就在一百多年前，就被灭门了。这么小的支派，都不算正统，所以没有任何记录。”

    江风跟阎罗，早就将近五百年，有关冯姓的士全翻过一遍，还找了疑似的人行问询，可从未听过一起灭门事件。

    江风问：“为什么被灭门？”

    “灵宝现世吧？”玄一说，“我也不记不清楚了，我没活那么久，只是偶尔听我师父提起过几句。听说是冯家人得到了什么宝贝，遭人觊觎。那个年代的人发财都想疯了，又没什么人——不，是的人也想发财——所以就被灭门了。”

    江风蹙眉：“是什么宝贝。”

    “最可笑的是，本没有人知，也没人见过。当时不过是传这样一句风声，他们就一脑地涌去了。”玄一说，“所以我师父觉得，当年血成河，不过是妄念驱使。本没什么不世之宝。就算有，那也不是普通人的命格熬得住的。看当年去抢劫的士跟普通人，死了七七八八。不义之财，总归还是贪不得。”

    江风了解了：“有关冯家的资料，能发给我吗？”

    玄一：“没有资料，哪有什么资料？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统派，不过打着门的旗号而已。都是当时那观主不请自来的。你看，还有人说孙悟空红孩儿是我门的神像呢。我们有什么办法嘛……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江风：“……”

    他是听这怨念了。

    “好。”江风，“麻烦你了。”

    玄一：“不必不必。这等恶人还在世逍遥，我也安不得心。你跟地府说一声，我再多找找。”

    江风：“嗯。”

    ·

    因为一直跟着褚玄良往来，又去了趟地府，江风有段时间没去上课。

    他先制把小山神送回去，汤圆则带去地府安置。小山神哭得声嘶力竭，最后还是不得不从。

    这天终于去学校的时候，张就抓了他问：“你最近都跑什么地方去了？”

    江风想他一个半知人士，也不隐瞒了，说：“忙间的事。”

    张忽然叹一声：“我死后也能当差吗？”

    江风好奇：“你想当差？”

    张挠不好意思：“这不是大小也是个官吗？而且差听起来多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