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坐在休息的椅上，摸了摸脸，发现这时候一泪都没有。心里的恐慌，远远多过于离别的悲伤。

    她真的在医院里看见了父母。两人被撞得面目全非。但认得衣服是他们的。那两衣服穿了不知多少年了。

    缪缪用了一个晚上，几乎将整栋房都翻遍了，可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在床柜屉取来后的侧面，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里面一笔笔记着他们的支。

    她先去ATM机试探地输了密码。一次就中了。

    她是个怎样无的人啊？

    缪缪把两人的东西收拾了一，想翻翻有什么纸钱的品。最后在他们随行的包里，翻了几张银行卡。

    她没有钱，多余的一分钱都没有。

    她去银行查账。

    鼻有些酸涩，但依旧没太大的伤。

    站在医院里，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给父母理后事，不知程，不知去哪里请人，甚至不知该怎么找殡仪馆。

    缪缪上的确没钱也没钥匙，她把单捡起来，直接走去医院，确认父母的况。

    缪缪快崩溃了。

    她知他们自己。她一直知的。

    一笔一笔，都是零散的支。再有就是几年前盖房和买车的费用。

    她联系了殡仪馆的人过来帮忙，自己带着搜来的要是，先回家里，重新翻找有没有藏起来的财。

    是自己的生日。

    家里没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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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是孩啊。”

    缪缪：“不帮就不帮，你们算个！”

    男人冲来对峙：“你打，我看看你还有多少钱。你们家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有本事丧事也别找我们帮忙！”

    “你说你跟邻居吵什么啊？你是不是傻啊？远亲不如近邻听过吗？你爸妈现在死了，尸还摆在医院里呢，不需要大家帮忙吗？我就问你，你要不要我们帮你把爸妈的尸运回家？运死人的车你以为这么好借的？”

赚到什么钱了？光会吃啊，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她觉得这不正常。

    有人来劝：

    众人叹着将他们拉开。

    医院里的医药费是左右邻里帮忙垫付的，死前了几场抢救的手术，她现在有一大笔债要还。

    她上网查了一。购买墓地的钱，买棺材的钱，火化的钱，还有办理丧事请人帮忙、摆酒的钱……完全不够用。

    刷完了几张银行卡，只集来十六万块钱。去掉还钱的手续费，还有不到十万块钱。

    两老非常节省，平时几乎没有太多的支，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该只有这积蓄。

    缪缪咬。

    男人从兜里掏单据，用力砸在她的上，面红耳赤：“还钱！你爸妈住院的钱是我付的，你给我还钱！”

    她

    “别她了，她哪里有钱啊？”

    她一路走着的时候，都没能回过神来。膛剧烈起伏，大睁着一双睛，不让泪掉来。

    怎么回事啊？这不对啊。为什么这么像梦呢？

    为什么呢？明明她父母都死了啊，可那仿佛只是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实。即便真的发生了，真的看见尸在她面前，她竟然也没有一。

    缪缪爬起来：“我不需要你们帮忙！我可以打电话找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