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我说的可有半个错字？”

    凌霄哑着声音问：“崔相你要如何？”

    “你家主让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尽可放手去。不过，你也知，我现在莫名被女王陛所猜忌，能活过今晚便是造化。死之前，我总得知自己是如何死的！我行动不便，你可当我的耳目，帮我打探消息，如何？”

    凌霄不知崔良玉所说有几分是真。他可是权重白兰的男相，先不说之前女王陛有多信他。就今日她所观察，女王陛对崔良玉的确有些不悦。说到他活不过今晚，怕是言过其词。

    无论如何她只能应。

    崔良玉指了指门，“我可以去了吗？”

    凌霄依然摇摇，“不可！不然女王陛该猜忌凌霄了！”

    崔良玉冷哼一声，是推开凌霄，独自辇去了。

    姜钰负手而立于龙登碉前。

    这兵碉如今已然坍塌，残墙破砖跌落一地。有些地方已经绿野草，再过不久，丰沛的夏雨会让这里木，再过一年，也许连这些墙和砖都被植遮蔽，再也寻不着此前龙登碉的位置。

    虎尉一双鹰警惕望着四周，护在姜钰边。他材极其大，在壮硕的白兰男中也属一一。

    此时天渐暗，双方大帐兵营收拾妥当，账烛火纷纷亮起，黑魆魆的峡谷中一条光带幽然而起。

    虽然两国停战，毕竟前一天还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双方营帐，你一边，我一边，互不扰。白兰的营帐被挤在龙登碉方，坑坑洼洼全是之前的坑壕，一个不小心便会跌落其中，摔得狗啃泥。更不用说龙登碉前方弱河毫不示弱的澎湃大浪轰鸣作响，睡在营帐中，也睡得不安稳。而大雍的营帐则占据最好的位置，平坦地面，任君行走，又靠着山远离，很是安全。

    黑暗渐渐笼罩在女王陛白缎朝服上，虎尉心中有些着急。女王陛垂手默立，许久不曾动弹，虽然另有隐匿黑衣军于暗保护，可大雍士兵皆在四周，万一有人突袭，怎能护得了女王安全？

    就在此时，一抹悠远如锵的唱穿透黑暗夜空，在空中缭绕。姜钰蓦地回，循着声音来。

    虎尉双眸圆瞪，立微微屈膝，手扶刀柄，战斗状。

    “魂兮魂兮，神明莫留，鬼兮方兮，百喊不闻……”

    刚开始还是数人唱，慢慢汇成一条大河，延绵不断，在幽谷中来回激。姜钰听闻顿觉瘆人之极。这听着像鬼方人的……镇魂曲？

    营帐中有人钻来，大喊：“鬼方男儿，死而太惨，要让白兰女王偿命！”

    “白兰女王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