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涂娘立于车旁，淡然问：“郭大人，不知你兴师动众要见涂娘，所为何事？”

    郭昌冷着脸仔细端看着她，试图从那日屯氏屯堡寨门那几个幼女的记忆中有关涂娘的一丝印记。

    怎奈时隔太久，他竟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是哪里人士？”郭昌质问。

    涂娘缓缓一笑，末了凉凉瞧着郭昌，“益州县涂氏屯堡人！”

    这九个字像滴油锅的珠一般，刺啦一声炸了郭昌的心里。

    涂娘嘴角勾起，鄙夷表，“怎么？郭大人见了小女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郭昌的脸又红又青，佯装镇定喝：“来人啊！把她给我带回去好好审审！”

    司棣急步上前挡在涂娘的面前，再次掏司淳给他的令牌，“郭昌你敢抗旨？！”

    郭昌此刻哪里还能顾得了这厉害令牌。若涂氏的事被皇上知，他还是死路一条。若今次能拿住娘，破白兰的谋，至少他在皇上面前还有说话的机会。

    涂娘哽咽叫了声，“王爷！”

    司棣回瞧着她，“你莫要害怕，本王护着你！”

    涂娘虽知司棣对她并非有，不过是她乃拿郭昌的证据罢了！可在天香楼这么多年，动心的就这么一次，自欺欺人也罢，佯装有也罢，她知足了。

    她缓缓跪，一张俏脸盈满不舍，“涂娘何德何能能得王爷这一句。涂娘知足了！”

    说完她重重给司棣磕了个，神悲伤而凝重。

    姜钰心里咯噔一声，还未曾反应，却连涂娘趁所有人不注意，拽死裙角，几步冲到一临江浮桥上。浮桥由树捆藤绳所制，漂浮不稳，踩着上摆动，着实惊险。瞬间涂娘的裙摆已经被江寖。

    司棣惊喊：“涂娘，你要嘛，快回来！”

    涂娘缓缓转，边哭着摇边往后退，两侧是激不平的江面。她形纤瘦，江风卷起衣裙更显弱，不堪一击。

    还差一步便跌落江中时，涂娘停住了脚。

    发髻松散垂几缕发，贴着泪越发显得可怜。

    “各位贵人！涂娘因家中遭受变故，才屈了天香楼，靠卖艺谋生。涂娘虽份低贱，可从来都小心翼翼，从不敢犯法之事。娘所之事与涂娘无关，若诸位不信，涂娘此刻便江中，以证清白！”

    她这番话，泣血至臻，诚心恳切，又透着百般的无奈与委屈，真真是让闻者心揪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