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某某才松了气，艰难的抬起腰来：“你过来什么？不上课吗？”他反倒还反问起来。

    陈友之被这声给惊醒了神：“你这是……”

    陈友之随他的手指，看向被他指来的那段话，不由得念了声：“课程容总结编辑成册……统一……教师……这是什么东西？”

    “今天他讲课，讲得很好。”陈友之本来积累的满腔的绪此时却又不在意了，他更好奇全某某到底再什么：“你跟那小搞什么名堂？”

    “行……”全某某嘴里轻轻吐一个字：“等，我好像看到了……是这里。”他手碰到青石板转上，一寸一寸的摸索着那潦草的字：“是了，是这个，”

    陈友之不得不往后退，退到他原来站着的地方——门外。

    “再站远。”全某某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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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过他的字？”

    说实话，跟李光久对话完之后受启发，决定跟全某某说两句，大概要发发江后浪推前浪的言和牢什么的，结果他走到房前，发现门是敞开的，全某某衣衫凌，蓬垢面的趴在桌上，一边抓着皱眉苦思，一边又挠了挠脖，嘀咕着：“这里怎么觉……都不对啊……”

    全某某站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抬了抬镜：“我刚刚好像找到了什么来了……”他说着就撇陈友之，继续弯腰像找东西一般寻摸着。

    全某某站稳了，连忙推开他：“别踩到了。”他一手着镜柄，勾着腰，借着余光检查地面，顺着他的目光，陈友之才看到这青石板砖上被用石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陈友之有片刻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否则一直很注重仪表的全某某为何会成了这副神神叨叨的样，他后退一步，了睛。

    “课都上完了，你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陈友之有些觉得好笑，他视线不由投到地面上：“这字熟的，李光久那小写得字？”

    而此时摸着地面的全某某觉得自己的光线被挡住了，地面变暗，本来就不清晰的字越难辨清，于是就抬起朝挡住光源的方向望去，由于动作，镜被半耷拉在鼻尖，全某某眯着睛，看半天没看什么名堂，才意识到，于是把睛往上抬了抬，接着用力了睛，努力睁大一：“友之？”

    全某某叹了气，也没说，只是问：“他讲了什么？我本来还想等会儿去看看。”接着摸了摸肚：“都晚上了吗？怪不得觉得有饿？”

    说着这话的功夫，转过就掉趴在地面上寻摸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你跟那小倒是像。”陈友之没忍住，笑了起来：“刚跟我话说到一半就跑去吃饭去了，走走走，叫老杜给我们开小灶。”

    后面的字跟其他的字混在了一团，陈友之也辨不清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然想去看看全某某那家伙。

    全某某着膝盖爬起来，大概是蹲了一会儿，有些麻，起来的动作还不畅，脚步往旁边错了错，一副踉踉跄跄的样，陈友之连忙两步走过来把他扶住。

    有的被线连起来，勾了个一二三四五，就像目录似的。

    “唉，你这是痴了？”陈友之上前一步，也随他弯腰：“吃完饭再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