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太年轻了，让我们方公都看差了。”

    她说着搬了把凳给月白，月白取背篓放在一边，三人围着院里的木桌坐来。这一坐来方思明就更奇怪，姚瑟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反正就浑上都散发这一正经人的气息。方思明正襟危坐举止得，一举一动都是能上课本的君端方彬彬有礼。哪里还有对着她的那懒散样。

    方思明抬手斟茶，不多不少恰是八分，双手捧着茶杯端到月白的面前，角笑：“我见小大夫便觉似曾相识，宛若故人。方某这般称呼可是犯了小大夫忌讳？”

    月白望着他轻轻摇了摇，他将药箱放在桌上，随后打开取脉枕。月白坐在姚瑟与方思明的中间，姚瑟望一方思明，又望一月白，方思明乖乖将手放到脉枕。那模样姚瑟说不上来，但小动的本能让姚瑟嗅了不一样的气息。

    哼，她满江南的追着他跑了大半年，又是陪喝酒又是陪聊天还负责了跑喂狗狗等一系列事宜。这人对他不冷不，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般讨好......

    等等！对，就是这个，方思明本就是在讨好月白嘛。可是，为什么呢？姚瑟双手支着，打量这两个人，突然开：“月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的意见。”

    “哦？姚姑娘不妨说说。”月白把好脉，又看了看方思明的脸，试了试他的温。方思明一一合。

    “嗯，是这样的，我呢和我的一个朋友意见相左，便想来问问你的意见。我拿个朋友呢认为斩草要除，要将对自己不利的人全都杀了，别人伤他一分他就要十倍还回去。”姚瑟看了方思明的脸，嗯，不太好，看到他憋着什么都不能说，在月白看过去的时候还得笑的模样的样，姚瑟立就气顺了。看方思明吃瘪那可真是啊。

    姚瑟乐颠颠的，“而我呢，认为一报还一报。就算别人可能对你不利，但在事发生之前你去杀了他们，那就是你的不是。月白认为呢？”

    月白铺纸张来开药，方思明顺手就帮他把墨给磨了。他边写药方边：“若是我，我当然想要将面前的绊脚石全都踹开，可要踹开那块石的前提是你有这样的力量。不巧了，我一介文弱，所作所为皆是有限，那么就只好小事不计较，大事便一个也不放过。你觉得我这是对还是错？是宽容大度，还是心狠手辣？

    我想一定是你说服不了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也说服不了你。因为我便觉得我这样活着也是很好。人与人之所以不同不就是因为没同一个脑么。若是观念行事都一模一样，那哪里去寻找有趣的人呢？朋友么，你可以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也可以去阻止他这么，但你要尊重他这个人，尊重他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