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靖王却扫了他一，冷声：“违抗王令的后果，想必邵大人是再明白不过。”他又笑着看向卓亦忱，“卓公应该也明白吧？”

    靖王这话看似客气，但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他本不给卓亦忱任何推脱的机会。卓亦忱更明白这是靖王变相的警告。警告他：你现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炖了这条鲀鱼，万一毒死了也是你自找的。要么，你若是敢违抗本王命令，照样可以令死你。

    卓亦忱后是整个邵府，他若是敢违抗靖王命令，只怕邵府的人也要跟着遭殃。实际上，靖王的确是要针对整个邵府，不过把卓亦忱当作走卒而已。

    卓亦忱意识到自己只有这一选项。

    邵宁中在看到那只剧毒的鲀鱼时就知不妙，凶狠猖狂的靖王是断不会轻易罢休！

    因着未命令查探东一事，想必靖王已对邵府心生罅隙，恨不得除之后快，他不断地给太常寺卿难题并且施压。而朝堂之上的倾轧邵宁中还能勉抵着，皇帝为压制靖王党徒势力，因此有意给邵宁中挡了挡，但这朝堂之反而更为棘手难办。

    在邵宁中里，在绝大多数人里，这鲀鱼与剧毒的鸩酒无异。不，甚至比鸩酒还要毒！

    一只小小的鲀鱼就能轻易毒死一桌人，京城每年因鲀鱼而中毒亡的人以百计，甚有举以“死如麻”来形容这场之惨剧。

    邵宁中一脸愁，而靖王一派悠哉。

    卓亦忱暗自端详这两人迥异的神，心倒也揣测六七分来。敢这靖王是端来一杯毒酒好言请你喝，喝去可能会死，但不喝便是不合王族规矩，以犯上违抗命令。

    卓亦忱悄悄了几气，然后朝靖王。

    靖王一顿，面稍讶异，他倒是没想到卓亦忱会答应得这么快。靖王问：“卓公的意思是，你愿意为本王效劳了？”

    卓亦忱再次。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议论声戛止，周遭一派寂静。

    卓亦忱见旁人一个个呆若木没什么反应，他便走到那仆跟前，径自接过那大匣。里面不仅盛着一只活的鲀鱼，还有半匣，拿起来很有些重。卓亦忱有些吃力地把匣搬到厨房里，往白玉案几上一搁。

    周遭久久未见动静，倒是靖王先大笑起来，“好，很好！不愧是年少英才，卓公有气度。那本王可就等着看你烹制的味！到时候，不止邵大人要赏光，本王也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