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

    “靖王只是面上的噱，一时鬼迷心窍。”

    “皇上……请皇上明示！”

    “朕知你们卓家，在前朝是先帝的忠臣功臣。削爵抄府一事朕也知，但那时候左相之手握兵权，拥兵自重，朕不能动庄氏。只能让你们失势，换取朝中三个月的安宁。事后，朕必为你卓家平反，让你的后代加官爵，孙光宗耀祖！”

    卓廷焕霍然跪地，神庄重正气，“为朝堂之太平，臣万死不辞。当初，臣已是抱了必死决心。是圣恩浩，卓家才有今日！”

    皇帝笑：“卓将军，你果然是肝胆照人。”圣上亲自将人从玉阶扶起，“将军，你还敢为朕除贼吗？”

    卓廷焕双手抱拳，义正言辞，“臣本是必死之人，圣恩眷顾才能活到今日。又有何不敢？”

    “好。”皇帝，“当然庄氏为翦除异己，将你们卓家拖。如今，朕封你这个军位，让你和庄氏分兵权，就是让你敲山震虎，看看那个镇西将军到底是何居心，你临机行事，竭力削权，你能到吗？”

    卓廷焕赫然：“臣遵旨！”

    “敢问皇上，倘若庄氏不肯自削兵权，那臣……”

    “不肯？”皇帝微微冷笑，“劝降不成就降，降不成还可以剿灭！”

    “谨遵圣训！”

    卓父回到客栈，心里还反复琢磨着皇帝给他的差事应该如何办置，他本想多多训诫两个儿谨小慎微，这都抛到脑后了。

    临别之时，母亲对两个儿耳提面命让他们小心，而后又抹着泪依依惜别。

    卓昀先前还觉得父亲不太同意之事，正想如何劝解。但卓父回来后就不提及此事，也没有不同意，反倒叮嘱安分守己万事小心。卓昀猜测可能是皇帝同卓父说了些宽心话，否则卓父也不会放心来。

    一家人用过晚膳，兄弟俩直把双亲的车送城门，再依依饯别。彼时，已到傍晚，天渐暗。卓昀说：“哥，我们直接回吧，那十几个御林军还在相府等着护驾呢。”

    卓亦忱像是没有听到卓昀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城门方向。

    卓昀握住哥哥的手，手指在他手背轻轻挲。

    “哥，你还有我。”

    卓亦忱轻轻眨，怅然所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