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好好学就在边上坐着，多动脑少动嘴。现在这些年轻演员，一个个脾气大的……”

    郑艺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站着不动。

    经纪人匆忙上来扯他，要带他去，郑艺却脚上生似的定在门，目光死死钉在钟杳上。

    钟杳挑眉，朝卫戈平稍一倾，起绕过，走到仍立在场中的林竹面前。

    他一站起来，气势就已和郑艺先前演得彻底不同。

    今天只是个便门，钟杳上是普通的休闲装，既没化妆也没造型，却显分明行云的儒雅气度，从容穿过人群，朝林竹缓步走过来。

    漆黑瞳底蕴着浅淡温，还有更浅的笑意，显然已窥破了经纪人霸的小脾气，却又打定了主意放肆纵容。

    林竹仗着还在戏里，心早已擂鼓，却依然嚣张地扬着颌，明目张胆睨他。

    “小少爷想要什么？”

    钟杳的声音响起来，磁的厚重嗓音不不慢地落在林竹耳鼓。挑轩的形背着光稍弯来，贴近他脸庞，在耳畔笑：“少爷要什么，展某给什么。”

    林竹原地红烧。

    他客串的是个十里洋场的富家少爷，就只场这一次，受人挑唆刻意找茬，又被展源周旋之巧妙安抚平复，从此把展源当成整日拜的师偶像。

    钟杳直接续上了郑艺的度，正好到了这一段。

    如果现在有手机，林竹一定会对着自家大哥喊上一百声哥，再来去一百次，绕家里跑十五圈，连吃五个馒。

    在混沌里勉维持着一清醒，林竹听着自己的心，也听着钟杳靠得太近以至于过分清晰的呼声。

    可惜还在戏里。

    幸亏还在戏里。

    人在张的时候官尤其锐，林竹着剧受惊开，红着脸目光四瞟，正看见导演一脸果然如此的意味。

    林竹觉得自己能再给卫大导演赢三十局麻将。

    “小少爷去看看，看上了什么，喜玩儿什么，就跟我说。”

    钟杳揽住他的肩，往日邃清冷的瞳光因为角而多了三分袖善舞的从容和，在清似的琥珀眸里撩了撩，笑将他向前送去，站定扬声：“诸位只玩乐，外事与我等无，总不能翻天覆地，只叫他们去闹！”

    林竹功成退，撤镜回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