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左右看看,抿抿角,踮脚凑过去:“早上——编剧老师欺负您了吗?”
编剧来的时候钟杳神不大正常,林竹多少有些在意,隐约听见钟杳说了一句要赔酒,对自家艺人向来小气的经纪人就忍不住记在了小本本上。
第三次不小心把抱枕碰倒,又屏息凝神不动声地爬起来重新搭回原样后,钟杳就始终再没敢合
,翻着手机查了一宿的保养攻略。直到听见林竹的闹铃声,才惊觉竟然已经快要天亮了。
“不用担心,我玩儿这个次数多了。”
林竹磨刀霍霍:“您说,他怎么欺负了!我去找编剧老师
没等多时间,片场那边就传来了
场的喇叭声。
钟杳:“……”
居然还想钟杳酒!
化妆师频频,一脸的老艺术家果然为人谦虚不表己功:“琢磨剧本嘛,我知
我知
。”
林竹形单薄些,平时占的地方就不算大,睡起来也老实,倒也不至于挨着抱枕,钟杳手
习惯了,稍一翻
,抱枕就扑通扑通倒了一排。
钟杳并不少见这样的大场面,细心听着炸的位置分布,在心底记熟站位,正要再问问卫戈平有没有什么指示,眉峰忽然微挑,朝场边招了招手。
这一场的声势浩大,剧组剩的大半经费都砸了上来。剧组特意联系了特效师
合,四
都装满了炸
,拍摄之后估计整个外景都会不复存在,要是NG了没能一次过,估计卫戈平要扑上来砍人。
他现在的形象太契合角状态,这一场又尤其要和之前儒雅温
的商贾造型区分开。化妆师没给他过多修饰,最后一
搞定,欣然起
:“没问题了。”
钟杳微讶,刚要失笑摇,心里忽然微微一动,到了嘴边的话锋就又一转:“……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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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一样也说不
,钟杳稍一斟酌,谨慎
:“其实只是失眠……”
林竹:“!!”
钟杳原本就是为了叫他别跟着担心,才特意把人叫来安一句。见林竹犹豫着像是还有话要说,不由挑挑眉峰,
笑压低声音:“怎么了?还有心事似的……”
林竹已经换上了戏里的衣服,还没来得及上妆造型,听见钟杳笑念着小少爷,脸上就又不由自主泛起
度。
睡确实是一宿都没能睡成,倒也和敬业实在搭不上多大的关系。
看着林竹底抹不去的
张,钟杳轻轻一笑,顺手
他的脑袋:“一会儿自己站远
儿,我们小少爷这么好看,万一崩着该破相了。”
钟杳:“……”
化妆师已经把准备好用以衬托虚弱的白粉往他嘴扑上来:“好,您闭嘴——”
他都没过钟杳酒!
正同他说戏的副导演疑惑回,寸步不离守在场边的经纪人已经钻过隔离带,飞快地跑了过来。
林竹自己喝过酒,总觉得又辣又苦,醉了更难受,即使知到时候总得喝上几杯,也不舍得让钟杳送上门被人家
酒。
副导演早看惯了这两个人在各场景
腻歪,倒也不以为意,拍拍手又招来爆破师,一再嘱咐起了安全问题。
守在边上的造型师立刻扑上来给他挑衣服,照着昨天的制式,顺利畅地确定了妆容和最后的造型。
钟杳闭上了嘴。
床再大,两个人和一排抱枕也毕竟仍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