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不舍得把人叫醒，简单收拾了桌上碗碟，准备去厨房清洗收拾，才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衣角居然又被人给攥住了。

    钟杳洗着盘，小心注意着转的时候不踩着后的人形小尾，细细听着他哪儿也搭不着哪儿的故事。

    钟杳替他把橙盖打开，翻了只致的小银勺来，在酒酿着的蟹里轻轻搅了搅，沁了果香的鲜香气就蒸腾起来。

    看他一拿空，钟杳疾手快抬手接住盘，终归无法，只好把人随手拢在边：“你跟着我——给我说说故事，就算是帮我了，行不行？”

    林竹听不得这个，心猝不及防轻轻一颤，攥着钟杳那件T恤的衣摆，不说话了。

    连国都要给弟弟助理，林家当哥哥的心架势，除非一家人去哪个农家乐度假，否则再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大半

    林竹刚吃得心满意足，这会儿一心都是好吃的，絮絮叨叨给钟杳科普：“地上也有，不过不好找，就得一个窟窿一个窟窿地翻……”

    吃饱喝足，已经月上中天。

    经纪人这个习惯到哪儿都改不了，钟杳心里愈，俯温声：“我收拾收拾，不走。”

    “我帮你……”

    林竹迷迷瞪瞪，仍存着半分意识，晃悠悠起就要去端盘。

    林竹被得舒服，忍不住探蹭了蹭：“没有……”

    林竹难得这么放松，清秀致的眉柔和舒展着，既没藏着什么心事，也没有平日里始终生气的明亮活泼。

    林竹被砸得迷迷糊糊，小小吃着沁了果香的鲜蟹，彻底忘了在发现穿错衣服之前，自己究竟想和钟杳说什么事。

    起初没发觉端倪，倒也确实不能全怪林竹当时忙。

    每次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幸运的时候，都能被更大的幸运当砸中。

    “还有烤知了……拿手电照，得天黑，找上叶多的树，一逮一个准。”

    “这么厉害？”钟杳在验生活的时候也去乡住过大半年，却没赶上抓知了的时候，闻言好奇，“是去哪玩儿的时候抓过吗？”

：“可是……”

    “没事, 今天是中秋, 咱们过咱们的节。”

    钟杳……的衣服。

    钟杳这件衣服是刚时候穿的，那时候钟杳一样没完个，也尚未褪去少年的单薄架。林竹穿上只是稍微松垮，并不至于太过不合。

    见他彻底被搅和得忘了之前的事, 钟杳放心，了笑温声打断，引着林竹在桌边坐，把一只蟹酿橙放在他面前：“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橙的果香和绍兴才有的家酿把蟹洗得只剩鲜香，林竹忍不住吃了三个，又和钟杳敬了一小盅酒，脸上就已经红得不成了。

    钟杳失笑，手掌轻动，让他枕在自己手上：“怎么这么儿酒就醉——不？”

    所以钟杳也没急着叫他换来。

    林竹半醉的时候比清醒时还听话，不再试图把盘从桌面挪到地上，寸步不离地跟着钟杳，一句搭一句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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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竹低着，角小心地悄悄翘起来，终于再没法守住经纪人的职业素养，忍不住地偷偷在心里放了朵烟。

    钟杳原本还打算带着林竹看看自己更古早的藏品，放筷，看着林竹睛里已经泛起的朦胧光，终归还是打消了念，抬手他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