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应付记者？人家比你懂得退！……你怎么这些年都没告诉他这件事？就让我们这个好人，你是这么大度的脾气？”

    林竹哑然：“您知了？”

    “他和副台客，说要谢那一次的主办方，我还能不知？”

    台皱皱眉，看着依然神寻常的林竹：“这事有什么好瞒着他的？你当时是霸了儿，事荒唐了儿，不懂事了儿，可也是为了他好，你瞒着他这个什么……”

    “您都这么骂我了，我觉得我瞒着钟老师还是有必要的。”

    林竹被他借机报复得疼，额角，抬看向已经开始录制的各个机位：“何况——我也不是为了这个。”

    林竹笑笑：“我就想让钟老师兴……这个人给天星不好吗？”

    自然不是不好，只是钟杳实在太锐，本未必能瞒得住，就算不被他问来，也迟早会被七七八八地猜大概。

    台不懂他在想什么，拧开瓶递过去：“有区别吗？人给了你，你把他多往我们这儿领不就行了……”

    “有区别。”

    林竹，了声谢接过瓶：“我和您说过……我家里这方面的生意，圈里见不得人的事，没几件是我不知的。”

    台自然知这个，蹙了眉。

    林竹一笑：“所以……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几乎没什么温可言。”

    “你才多大？话说得老气横秋的——”

    台听不去，开正要训他，林竹却已从屏幕上短暂收回视线，朝他一笑：“我知，圈里不净的事比外面多，待久了容易把人教坏，外面相对来说总要稍微好一儿……”

    台要说的话被他全说完了，心不甘不愿停住话：“你这不是都明白吗？”

    “所以。”林竹闭了睛，重新睁开，“我想让他的世界……稍微好一儿。”

    总归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和现在再不会有什么碍。如果钟杳在回忆那段灰暗到极致的时光的时候，能会到的是不止一递来的温和善意，那么即使是再晦涩不堪的回忆，也是会有些许亮的。

    林竹比别人更清楚，这一亮意味着什么。

    台说不话，半晌轻轻叹了气，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样也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