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是过去的事了，他可不当。”靳振波皱皱眉，压低声音，“钟杳家小孩儿，你回留心。我听他们联系了几个有名的影评，估计是要捧他踩你们家钟老师的板，你们也及时回应，别真让这风到那群外国人耳朵里……”

    林竹听着他说话，努力维持沉稳，客气着剧组辛苦，心里却已经乒乒乓乓放起了二踢脚。

    “行了，明天的戏也就这一场，快带钟老师回去休息吧。”

    副导演心有余悸，轻轻摇：“估计都是让那个黎奕杰闹的——幸亏明天是你替。说真的，剩都让替帮他演了算了，伺候个大少爷谁受得了……”

    这不能为人知的隐蔽喜悦乎乎地涨满，把飞机沾染的一凉气驱了个一二净。

    钟杳今天特别兴！

    和修斯搭上线本不是秘密，酒会的人都见到了，迟早得传来。一定要瞒得太死，反而又要给人落“藏私”“小家气”的话柄。

排列组合得七八糟的行程，看着钟杳心颇佳满面风地老实挨训，不由好奇：“怪了，平时没见钟老师心这么好啊……你们这次在北京遇着什么兴事儿了？”

    雨夜凉得厉害，林竹还裹着上飞机前钟杳替他围的围巾，闻言心一甜，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林竹还惦记着三年前的事，闻言心微提，指尖轻轻搓了搓。

    钟杳依然平静，闻言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靳振波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稍减，扫了一钟杳，压压太明显的偏向语意，却还是忍不住和缓了脸：“叫他当初落井石抢你的角——天好回，这次你们说什么也得把这个胡给他截回来！”

    整个

    副导演助攻而不自知，继续补充：“你没在这儿不知，这几天钟老师倒是也没生气，可低气压也一样吓人，也就聊你的时候才能兴兴。”

    林竹势谈话没一会儿，就驾轻就熟地把钟杳急着回北京的缘故揽到了自己上。隐晦提了提修斯团队的事，靳振波脸立刻好了不少，最后训了几句钟杳，就把人给放了回来。

    他今天也兴！

    靳振波：“那个宋天朗……当初还不错的。后来磋磨几年，就不知走了什么歪路，现在后好像也有东家，有些人不好不卖他面。”

    看他心已经不在这儿，副导演笑着打圆场，把林竹放过去浇靳导的火气：“一会儿签个替的协议，这边就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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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让你们截胡了？怪不得今天见到宋天朗，急得什么似的，到给人敬茶烟……”

    靳振波向来看不上这个，不愿意多说，转回原本话题：“这是冲国际荧幕的好机会，是整个国电影电视界的大事。要是跟这边拍摄计划突，你们就提，这边尽量给你们协调。”

    林竹目光一亮，飞快跑了过去。

    “为了让他兴，我们已经派五个执行导演去听他讲你了。”

    林竹忍住了绕着剧组跑两圈的冲动，踮了踮脚，瞄着第三次忍不住在靳导一脑门的火气笑声的钟杳，心得飞快。

    靳振波的剧组和钟杳合作过几次，却都是三年前的旧事，这次拍摄还是一回见到钟杳边带人过来。偏偏林竹讨人喜人缘极好，在剧组待了不到一个月，已经没人舍得对这个懂事能话又不多的小经纪人多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