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的语气不自觉变得有些严厉。

    季楷扬垂，没有再说话，但他的手用力地抓着书架，指关节都有些泛白。季文失踪这么多年，给张韵介绍，只是她顾念着季楷扬，一直没有答应。

    母俩相对无言，房间里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声音。张韵拢了拢睡衣外的披肩，”自己早睡。“

    她起往外走，没有看季楷扬，走到门时，季楷扬的声音从后追来，“如果易叔叔就是这个意思呢？你还会和我一起等爸爸回来吗？”

    张韵背影颤了颤，她嘴微动，但最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只是轻轻带上房门，在夜里发轻微的响声。

    第十三章

    那晚的谈话，没有带来任何的改变，一切如常。易辰还是照常来找季楷扬玩，他不如季楷扬，对大人可能有的打算一无所知，易博川偶尔也会和他一起过来。张韵和季楷扬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不提，或许就已经表明一态度了，虽然他们的态度是不同的。

    “季楷扬。“易辰咬着冰激凌，糊不清，”我怎么觉你最近不太兴啊？“

    “哪有？”季楷扬轻描淡写，“今天第三支了，你也不怕肚痛。”

    “才不会呢。”易辰把剩的卷嘴里，刚刚有些冰激凌在手上了，黏糊糊地。他洗手间冲了一，甩着满手的来。

    “我真的觉得你不兴啊。”

    “没有。”季楷扬低临摹字帖。

    “我都好时间没写过了。”易辰偏着看他，“还是回去练练，要不咱俩字都不像了。"

    "又不用我替你写作业了，要那么像嘛？“

    “有备无患嘛，只是最近没要你写啊，又不是以后都不用了。”易辰很是理直气壮，“你不要想借机我话啊，我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

    “有什么好得意的？把墨递我一。”笔里的墨快写完了，字迹都有些淡。

    “哎。”易辰拿着墨瓶就是不给他，“你真的没事儿瞒着我。”

    季楷扬本不和他抢，易辰自己闹得没意思，悻悻地停住手，“我什么都告诉你，也要什么都告诉我啊。是不是兄弟了？”

    季楷扬把墨瓶打开，”还不一定。如果是真的，我不说你将来也会知。如果不是，我现在说了也没用。“

    “所以真有？”易辰张兮兮地靠近他。

    “你小心，一会儿墨你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