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难闻的汽油味。季楷扬随手扇了风。

    “我能考去。”易辰信誓旦旦地保证，“你要是故意考差就是怀疑我的能力。”

    季楷扬哭笑不得，这已经是易辰第三次提起这件事了。一中每逢大考就会行班级调整，他成绩倒是稳定，但易辰波动大，要想次次都刚好当时故划分在同一个区间难度也很大。再者，现在过了快两个月，易辰已经适应了中生活，每天在家他们也是低不见抬见，真又有什么不好的苗，季楷扬也可以及时发现。那么就算期中以后不同班，他也觉得问题不大。

    “知了。”季楷扬把他拉电梯，“需要给你写保证书吗？”

    “你严肃。”易辰瞪他。

    季楷杨伸手勾了他的手指，”我保证，行了吧。“

    夜宵是汤面。张韵煮了一大锅端上桌，给他俩每人盛了一碗，“吃了不够自己再挑。”

    “妈，你吃吗？”易辰又往里面加了半勺汤。

    ”哪里还像你们小孩胃好。“张韵把发往耳后拨了，“对了，你们俩周六的生日，想怎么过？还是给钱你们俩自己去玩？那晚上想吃什么，提前说了，好把位置定了。“

    “就在家吃吧。” 易辰面吃得差不多了，开始对付剩的青菜，“周三期中考，我还没复习好。”

    明明很正当的理由，易辰却莫名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从碗沿半抬起，偷看一对面的季楷扬，声音低去。

    "嗯。“有汤溅在了桌上，季楷扬拿纸净，“我也是这么想的，考完再说吧。”

    两个孩都这样说了，张韵自然也同意，便说等期中考试以后，再替他们庆祝。

    张韵回卧室以后，餐桌上陷了诡异的沉默，季楷扬把剩的汤喝完，拿过易辰的碗一并放厨房的洗碗机里。

    “去写作业了，还坐着嘛？”季楷扬拎起椅上的书包，

    易辰低着起向里走。他径直回了卧室，正要关上门的瞬间季楷扬握住了门把手。他将手里另一个书包递过去，“你课本不要了？”

    易辰有些呆愣地接过来，也不关门了，手指意识地绕着书包带。

    季楷扬沉了一，“你不要压力太大了。要不，我再......”

    “不。”易辰如梦初醒，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

    季楷扬也知一直这样是行不通的，”那你不要压力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