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非得等他自己张开，你要去撬，他就会死。季楷扬只能安自己，过段时间也许就好了。

    只是这段时间不知的多，更大的可能是病因一开始就诊断错了，那就遥遥无期了。

    季楷扬选好笔，又拿了两盒笔芯。结账推门，看见易辰骑在车上一只脚撑着地。他在易辰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骑车离开之前及时开了，“在等我吗？”

    易辰脚都踩了一踏板了，又立刻住刹车，往前倾了才稳，“啊，对，等你。”

    易辰刚才就打算骑走了，没舍得。

    两人不同班了，他在学校里面能见着季楷扬的机会不多，和温榕羽开始以后更是有意避着他，吃饭去离教学楼最远的堂，上楼都不敢走靠近理科实验班那边的楼。其实和温榕羽一块儿的时候并不多，但哪怕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这么，是怕季楷扬发现自己在谈恋吗？易辰扪心自问，似乎也不是。

    他躲着季楷扬，但每天放学，又希望能赶在季楷扬以前回家，他快速地吃完夜宵回卧室，把门留一条。这样等季楷扬到家的时候，他就可以透过这条偷偷打量他的侧脸。一旦季楷扬稍稍偏过，他又像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着急忙慌地去关上门。

    刚刚季楷扬在文店里，不知他在外面，所以易辰可以大着胆肆无忌惮地看他。如果他能在季楷扬来之前定一儿骑走，这场偷窥可能会更完一些。

    他们在间隔了这么久以后又一次一回家，张韵在季楷扬房间里收拾东西，指挥他们自己端厨房里的羹。

    “今天倒碰上了，楷扬你们老师是总拖堂吗？辰辰老是比你先回来。”张韵笑着把一个箱放在客厅的角落。

    易辰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每次和温榕羽在路一分开，立把车骑得跟后有鬼拿着刺刀追一样，一心想着赶在季楷扬前面回来，他低着吃，糊，“我们教室低一层。”

    季楷扬也跟着嗯了一句，算是认可了他的答案。

    张韵拿过手机看了时间，给易博川播了个电话，他最近总是回来得特别晚。响了很久才接起，易博川说还在加班，让她不用，早休息。

    张韵吃过胃药，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箱给你收好了，你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明天早上几走，我早起来给你把早饭好。”

    “不用，妈。”季楷扬说，“明天早上六半，学校门统一集合去火车站，我到时候自己在校门吃东西就行......“

    他们说了半天，易辰一句话也没闹明白，“集合？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