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易辰想，季楷扬一定已经在门等他了。他不住地看着表，但这并不会让时间变得更快一些。台上老师的嘴一张一合，如同一个红的，好像要走他打算给自己最后的一藉。

易辰一个人的剧本，他在脑海里走完了起承转合，季楷扬连观众席的门票都没拿到一张，更别说陪他演了。

    “叔叔。”他走到门的保安面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生刚刚在这儿等人......“

    但易辰，好像也没有错。人类的不由自己控制，这是生命中痛苦与乐的来源，也是它的意义。所有的会在人生的适当阶段产生，发展或者消散，他能的只有等待，以及尽量不要让自己的伤害到的人。

    不等了。

    但这些他全然顾不得了，易辰只有一个念，我要见到他，现在。

    易辰好不容易等到他讲完四五年抗战胜利以后民族工业的命运，以为接来就是放学，手都搭在书包上了，结果老师不带什么歉意地说，再耽误一会儿大家时间，把这章的容给他们总结一。

    “学校里全是男生，我哪儿分得清。”保安随说。

    易辰一把打开旁边的窗，这个窗靠着走廊，外面没有加防护栏。然后他不顾同桌惊诧的目光，手在窗台上一撑，从窗翻了去。他没有停，径直往楼梯冲，他翻窗的刹那听见了教室里的惊呼声还有老师的骂声，“那是那个兔崽？反了天了！”

    “这是一会儿的事吗？饿死了。”同桌低声吐槽。

    他还没到，还是走了？

    易辰决定不再着自己改变红线的方向，他试过了，但照这些尝试的结果和目前的态势来看，要想彻底解决他大概只能去死，把-ing变成-ed, 否则全是瞎扯淡。躲已经没用了，戒是戒不掉的。那就喜吧，不告诉他就行了。易辰想，顺其自然，直达这份自动消散为止，就算没有那一天也没关系，专注一个人一辈也是别样的幸福。

    不用说，午他肯定得为这冲动的一翻去办公室挨顿训，说不定还得写份检讨。

    易辰正要继续比划，后传来季楷扬的声音，他正从一辆大上来。

    必须首先是无私的，才可能是纯粹的。季楷扬可以别人，娶妻生，儿女绕膝，他默默地喜他就好。

    楼的脚步声合着他的心，咚咚作响，心如鼓捶，易辰觉得自己已经不上气了，但他不想停。他跑到校门，学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还有拿着饭盒往回走的，易辰四张望，没有季楷扬。

    就是明天了，易辰想，明天以后，他要彻底回到从前，哪怕是表面上的，回到季楷扬所认可的兄弟和朋友的位置，偶尔把自己的拿来翻一翻就够了。

    易辰胡地打着圈，各绪全涌上来，五章六腑都疼。

    课铃声已经敲过五分钟了，墙上的钟也早过了十二。隔班的同学吵吵嚷嚷地从窗旁经过，只有易辰班上的历史老师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民国时期民族工业的曲折发展，没有丝毫课的意思。这个老师年纪有些大了，上课平不敢说，占课拖堂绝对一。江湖人送外号，诺贝尔非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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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辰愣了一秒，冲过去用力把他抱住，他有好多句话，可全都不能说，最后只得轻飘飘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