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易辰了，也没有问他们谈了些什么，好像本不知这件事一样。

    季楷扬的脸和心都在她的沉默翻动书页的细小声响里冷去，母亲的意思早就很明确了。

    “是没烧。”张韵对着灯光看着温度计的刻度，“好了那早睡吧，我也去睡了，困得很。”

    她拍拍季楷扬的肩，打着哈欠往外走，到了门才没没脑地丢一句，“我和你楚姨永远是朋友，但辰辰，不只是你楚姨的孩，我还是不够大度，很多事......”

    张韵叹了气，门被轻轻地带上。季楷扬发了会儿呆，半蹲去，从地上捡起草稿本，把刚刚写过字的纸扯来，反复折了好几次，撕成极小的碎片，抬手丢了垃圾桶里。

    “没吃午饭？”季楷扬到学校门的时候，易辰正拿着一块仔在吃。

    ”吃了，没吃太饱，闻着香又去买的。“易辰从旁边撕一块，到季楷扬嘴里，自然无比地用大拇指抹掉他边的碎屑，”吃起来觉太甜了，你试试。“

    季楷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 怎么？”易辰无辜。

    季楷扬结动了动，把那块仔咽去，“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我有什么不恰当的事吗？“易辰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季楷扬不再说话，只是沉默。

    ”我也说了，我不到。可你又同意我来了。“半晌，易辰收起脸上的笑意，咬了，低声，“你总是纵容我。”

    “这不是你有恃无恐的资本。”

    “那你就不该给我可恃的东西！”易辰自从接到季楷扬同意他来的信息，心就好得不行。昨晚兴奋地题都多刷了两，结果见上面没三分钟，季楷扬又无地把他的一腔期许碎成了渣。

    我这就有恃无恐了？易辰委屈地想，我还什么都没呢。

    “对，我的错。”季楷扬带着掩饰地冷笑一声，有些狼狈地避开睛。

    九月的午后，太亮得晃睛。空气中有着甜腻的桂气息，在这样炎的季节，并不觉得香，反倒是说不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