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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辰。”季楷扬正，“不是安抚你才说来日方，我既然答应了，那就是好了和你一辈的打算，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所以你不要急，自己这段时间专心念书，也就只有一个多月了。“

    “嗯。”易辰闷闷地应着，“知啦。”

    考前的日过得很快，易辰再回想起来，竟然想不一件完整的事，他能从某件小事把一整天都拼凑来的本领好像在三以后就失了灵，大概也是一后遗症？还残存在脑海里的就只是一些模糊的印记，永远也写不完的卷，自习时偶尔能听见的啜泣，黑板前肆意飞扬的粉笔灰，公告栏里不停更换的排名，......还有季楷扬永远沉稳的声音。那天从他家离开后，快四个月的时间，他们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季楷扬不准他再去七中等，易辰只能每天晚自习以后给他打个电话，那是疲惫一天中的藉。易辰把每次通话都录了来，那些略微失真的声音，陪伴着他走过了人生中这段再也不会有的光。

    考前，学校提前两天放假，一中教学楼修得不够多，所有的教室都得用来充当考场，也就不再要求三统一留校复习，要回家的也可以回家。

    易辰本来打算就在宿舍呆着，结果楚静从外地回来了一趟，让他回家休整。家离学校近，到时候考试期间也能休息得好儿。易辰对此可有可无，想一想也就同意了。

    上完最后一个晚自习，他背着书包从教学楼里来。地上扔满了书和卷，明天保洁阿姨只怕有得忙。易辰挤在拥挤的人群中，往校门走，不知是哪个班还在唱《十年》，歌声远远地传过来，边也有学生小声跟着哼。易辰回过去，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在夜幕中像一艘舰，他曾经数次幻想着它会在某一秒沉没，带走那些似乎永远也看不见尽的日，可现在再回，他却发现这不过是一个中转站。

    该看的书，该练的题，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易辰着计划写了几张考卷，又写了错题本上的题，比预计的时间先完成。剩的卷是留给明天写的，他不想打计划，倒觉得无所事事起来。

    他找了本林清玄的自选集看，翻了两页，心里还是有慌，觉自己应该要更忙一儿才对，又不知还能忙什么。

    想了想给季楷扬发了条信息，“我好像有张。”

    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易辰又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心里有些后悔，但也没办法了。又看了几页书，信息居然已经回过来了，“方便来吗？要不要去走走？”

    易辰在校门见到了季楷扬。他们好久没见，彼此又换了关系，易辰一时间还不太不自在。季楷扬大概也一样，两人互相看了一，略有些别扭地转过，再对视，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去哪儿？” 易辰原本以为是闲逛，结果季楷扬径直带着他往十字路去等租，很明显不是毫无目的的样。

    “你不是张吗？带你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