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班，这个班那里有记录的。”

    他很快就问到了，把住址写给张韵。

    张韵谢过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他嘛要搬去？是和女朋友住一快儿？”

    “女朋友？”那男生更吃惊了，“没听说过有女朋友啊，不是和他弟弟住一块儿吗？是姓易吧，他们不是很好吗？我在学校外面都碰见过好几次呢……“

    他的语气和神都掩饰不了诧异，似乎在怀疑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季楷扬的母亲。

    张韵却没心这些了，拿着写地址的纸，失魂落魄地往学校外走，女朋友，弟弟，很好……这些词翻来覆去，她又忽然想到了易辰那句是我对不起您，脑里的弦，嗡地就炸开了。

    ”怎么回事？“张韵问完这一句，也不要他们回答，她把站在面前的季楷扬推开，力气很小，却不容拒绝，绕着这个小屋转了一圈。洗手间里有成对的洗漱用，卧室凌的床铺上铺了一只枕，散落在地上的衣和用过的安全，季楷扬和易辰在外面的脖颈上显的吻痕……

    来之前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可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季楷扬这几年每一次提起易辰，全然成了别有用心的佐证。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带着哭腔，一个耳光扇在了季楷扬脸上，指甲把他的脸划了一条的白印。

    这一掌实在太用力，张韵自己都站不稳，摇摇晃晃，易辰连忙上来扶她，“妈，我们……”

    “你走。”张韵使全力气推他，“我没有你这样的儿，也当不起你这声妈……”

    她扶着墙，哭了声来。

    季楷扬把完全不知所措的易辰拉到后，径直给张韵跪，“妈，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季楷扬半边脸得老，话说了一半吐一血沫。他镇定自若地用手背掉，把剩的话说完，“没和您说是我的错，您别怪易辰。”

    张韵捂着脸，一个劲儿地哭，季楷扬背得笔直，微微抬起脸，圈也发红。

    易辰终于从大脑的空白中缓过来，也跟着在季楷扬旁边跪来，膝盖挨着实地了，心里却一儿底都没有。

    季楷扬轻轻碰了他的手，还是温柔的神。

    易辰觉得自己应该什么，但他心一片苍茫，勉想冲他笑一笑，角都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