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楚静叹气，“她没主动告诉我这件事，我也没这个脸去提，我够对不起她了，你们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楚静这间公寓是前几年买来投资用的，一室一厅的格局，本来就是装，只是简单地添了几件家，从来没住过。每月叫人打扫一次，大抵还算净，但实在没什么人气。

    易辰支着对着那条信息发了会儿呆，想笑更想哭，本来就不定的心望不断地生，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理智，叫嚣着要回去。

过你是真对不起你张姨。”

    上午离开以后易辰就把手机关机了，只在给楚静打电话那几分钟里重新开过一次。一直不敢开手机，既希望季楷扬找他，又怕季楷扬找他。

    易辰也懒得铺床单了，拿了床好的被，扔在沙发上就打算睡。

    易辰犹豫再三，一咬牙还是把信息删掉了。又忍不住手贱地去翻季楷扬以前发的信息，两个人的通话记录，相册里面他的照片……一条一条地删，过程不比凌迟好，删了几条又后悔，在淘宝上找了家店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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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车开一段路，透过后视镜看易辰还站在原地，掉回来，话没开，又是叹气，手臂撑着车窗，“算了，厚着脸再多说你两句。我说对你很失望，不是失望你是个同恋，我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同恋也有，都没死，活得好，但的确很多方面比别人要难。不过我是心大又不负责，你张姨不能接受，倒比我显得正常。”

    但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所有的记录都在提醒他，他们分手了。

    她没再和易辰说话，吃饭中途又接了几个电话，忙得不可开。送到楼，才问，“要我去劝劝你张姨吗？”

    楚静说话间低挂掉一个电话，“不行，我这真得走了，你这几天也别过来我面前晃，这忽然就告诉我你喜男人了，还是和楷扬。我装得再好看，也还得适应适应。这事儿在别人上我看了就过了，摊到自己上还真不是一儿疙瘩都没有。”她摇了摇，“真是愁人。你自己再想想吧，我不多，你自己不后悔就好。我失败，没什么能教你的，生意倒还有经验，姑且过来用，不能对不住人。我是拿钱买货，你们是拿心换心，楷扬没对不起你，你就别对不起他。”

    易辰倒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机，刚一打开，一条信息了来，季楷扬的，“记得去买药。”

    “我是为了自己吗？”易辰想，委屈又无助。

    易辰摇。

    她又起了一支烟，脸隐藏在缭绕的白雾之后，看不清楚， “凭心而论，我不希望你是个同恋，更不希望你胡来把楷扬也带偏了，但是事已经这样了，我是你妈，就不多为难你了。接来你们到底怎么走，是不是要分手，我统统都不。你自己想想清楚，要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自己上去拿冰块把脸敷了，我走了。”

    易辰心一时有些复杂，楚静继续，“我失望，是因为你一遇到问题只知躲。你觉得自己是为了楷扬好，其实你就是自私，想一走了之，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了。儿，这样不好……”

    易辰想要反驳她，说自己没有，自己就是怕他辛苦为难才要离开的，但嗫嚅了两，又觉得楚静每一句都戳中了实，这样的辩解本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