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创打击，仿佛被最后一稻草压倒，走越来越不见天日的渊里，等待着终将到来的毁灭。

    渊里缓缓照一丝微光。

    黑暗里，有人在碰他。

    影七蜷缩成一团，不想让这丝微光被自己污染，那一团光却越来越烈，直到把影七整个人都笼罩。

    李苑半跪在静室角落里，把蜷缩成一小团的影七一一抱来，让他抱着自己的脖颈，自己索坐在地上，轻轻拍着影七的脊背，让蜷缩成浑尖刺的小球打开，把柔的真实的暴在自己面前。

    他在影七耳边低声哄：“我来接你回家了。”

    怀里的小影卫又消瘦了，他脸颊上还残留着自己抓的指甲痕迹，手腕上有抓破的血痕，甚至脖颈上有掐痕指印，难以想象他心里受着怎样的煎熬，积郁已久的暗压垮了一颗自恃的心，他在自残，遏制不住地想要杀死自己。

    让李苑更后悔的是他第一次占有影七的时，把他在铜镜前，迫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说的那句“你是我见过最的少年”。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从来都不是这个意思。

    “我怎么会知你经历了什么。”李苑低亲了亲影七的，不住地挲他的脊背，抱歉地吻他，“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会知你有多苦。”

    怀中人无神的睛方才渐渐清明，呆愣愣看着李苑。

    他总是用小狗似的神看着自己，李苑心疼极了，亲了亲他的睛，把他从冰凉的地面上抱到自己上，指尖抹了抹他的角。

    他忽然觉得这景似曾相识。

    多少年前他也曾在地上抱起一个很小的小孩，放在上哄，那个孩的神和影七好像，像望着给予的主人的小幼犬，隐忍而依恋，切又卑微。

    影七僵地呆了一瞬，低埋李苑颈窝里，淡漠问：“如果我……”

    李苑即刻抢：“怎么都喜，你把摘了我都喜！”

    “……”影七抿了抿。

    “我什么都知……”李苑捧起他的脸颊让他抬看着自己，抓住他的手在自己心上，急切，“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