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年岁？”尹眉无神一振，跑床榻拿了一碟生米回来趴到影七边，“哥你说罢，我不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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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犹闻侠骨香（一）

    大军已在回朝的路上行了数日，雁字归南，是往他们来时的路去的。

    途经南安万佛巷，李沫勒住，望着山的寺庙久久移不开视线。

    李苑见他停，便也勒住：“去问偈？”

    李沫回过神，一副鄙夷笑容：“我从不信神鬼之说，我的箭便是拿来屠佛的。”

    “我信。”李苑翻，朝着万佛寺走去，回，“不信也罢，不可不敬。”

    李沫了嘴，翻跟了去。

    李苑掌心合十，阖祝祷了几句琐碎的祈愿，无非是与人白偕老，父王命百岁福多顺意罢了。

    自从上过战场，李苑渐渐明白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命脆弱到难以想象，朝夕相的战士或许在瞬息间就已经倒在面前的血泊中，而自己亲看着他生命逝，渐渐变得僵，甚至碎裂成冰，化成飞烟，就像从不曾在这个冷的世间存在过。

    也看到了原本他以为无不摧无所不能的鬼卫，其实并非战无不胜，他们只是在燃烧生命为主人的功勋殉葬，脆弱受伤时躲在黑暗中舐伤，挡住主人面前的刀光剑影，掩藏着血淋淋的伤，拼了命地让主人相信他们所向披靡雷霆万钧。

    他们也是一群易碎的，渴求主人羽翼庇护的小少年。

    李苑专心祈愿，李沫则随手问了一条偈颂条，叫李苑也问一条。

    两人拿得却是同样的两条偈颂。

    “极而生，力穷而位转，苍龙退骨而骧，玄豹披雾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