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那是我恐的潜意识，因为害怕才会总梦到楼。”雨笙气息变得极不稳定，说话带着气声。

    不等翟辰反应，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突然放大了声音：“我现在才明白，其实站在楼上的不是我，是妈妈！我查到的所有消息，都说她是自杀了，但是没说她是楼的。而且，我确定，我见过这个画面！”

    “天赐！”翟辰大声叫了他一，晃手开了灯。

    明亮的光激得雨笙闭了闭，俊脸上痛苦无助的表在光照无所遁形。像个暴雨天被抛弃的小动，在凄风苦雨中漉漉地发着抖，若是再得不到帮助，就会被这无穷无尽的黑暗吞没。

    翟辰见他手臂放松，立时将人拖被窝，抱怀里：“不怕，哥哥在。”

    后悔两个字，翟辰现在可算是知怎么写了。今天晚上就不该离开，这可好，前脚走后脚就事。

    “我不是害怕……”雨笙抬，刚才失控的表还没完全恢复，眉依旧皱着。

    “好，你不害怕。”翟老师用哄孩的语气应着，拉过被给他盖好。三更半夜看到自己母亲死亡前的画面，任谁都会绪崩溃，更何况雨笙这个小时候有心理问题的孩。

    但现在不能继续跟他探讨这个问题，翟辰隔着被轻轻拍他后背：“呐，我教你一个对付噩梦的办法。”

    “什么？”

    “以后在梦里遇到危险，就朝着天空大喊一声‘哥哥救我’，我就会穿着红斗篷，咻咻咻飞过来，把你抱走。”这些话是翟辰以前哄翟檬檬用的，经过小翟同学的实验，证明这个方法值得一试。就是梦里的舅舅经常不穿红斗篷，而是穿着幼儿园阿舅的粉蓝围裙，特别没有英雄气概。

    雨笙想想穿小围裙的超人辰哥：“……”

    幼稚的安抚，对雨笙来说竟奇有效。他的脸比刚才好了很多，也有了颜。在翟辰怀里趴了一会儿，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远以前是叶逢秋的企业，我妈站在远楼上，是不是跟那个矿上事有关……”

    之前在看守所听到的消息，雨笙也跟翟辰说过。照路华的说话，大概就是多年前远矿业事，导致大批孤儿产生，叶逢秋于愧疚了孤儿院的院。

    “先别想了，”翟辰想摸摸他的脸，想到雨笙的心思，又生生拐了个弯，那茸茸的脑袋，“晚上人容易焦虑，琢磨来的理多半是偏激的。所以小孩要早睡，免得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