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来的，那山坳距离上面一层的雪堆至少有好几十米，这人也不知还活没活着。

    山坳里的雪很，直接踩上去能达到膝盖的度，而且雪的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像是许多碎石堆成的，元崇礼地拉着梁安笙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了。

    几百米的距离两人走了将近五分钟才到。

    此时梁安笙才看清楚，这里不只是一团褐的衣服，衣服面还探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老人的手，上面有一些皱纹，不过都被纵横错的划伤给掩盖了，那些伤显然在雪地里浸得太久，翻来的都已经发白了。

    看到这只手的一瞬间，梁安笙心里咯噔了一，这只手看起来像是杨忡圣的。

    在之前的短时间接中，梁安笙看过杨忡圣的手，他的右手指关节比常人略微一些，而现在这雪堆面的手正好就符合这个标准。

    梁安笙靠近去给他了手腕，隔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到了微弱的脉息，“他还活着。”

    元崇礼便上前将老人上厚厚的雪堆给开，然后把人拖了来。

    几人在附近山坡上清理了一块平地生上火，又给老人吃了药，正要给他行一步急救时，他渐渐醒了过来。

    杨忡圣的目光十分有神，正如梁安笙第一次看到他那样，不过在这况现这神却是不正常的，梁安笙端着杯的手不由顿了顿，才笑：“师父，您醒了。”

    杨忡圣这才将视线转向梁安笙，他咙动了动，但没有说话来。

    梁安笙连忙上去，把杯递到他边。

    喝了几之后，杨忡圣终于能发声音了，他说：“你拜我为师，我也没教过你什么，倒是为师的不对了，你有机会再回去桃源村，便去找老邢，我有东西寄放在那，如今也是没用了，算作给你的师礼，这是我的信，拿去他自然会给你的。”

    他把一个小小的白玉扳指递给了梁安笙，又说：“你师兄……若是他今后走上歧路，望你能帮衬他一把，莫让他丢了命。”

    说着杨忡圣就开始疯狂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梁安笙把杯往杨忡圣面前递了递，“师父，您再喝。”

    杨忡圣摆了摆手，“咳咳咳……替我向你……师兄，说一声……抱歉。”

    最后两个字刚落，杨忡圣的手便落了去，浑浊的睛直直的盯着天空，似乎还有千万语言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