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消息或是妈妈的问候，没有爸爸的祝福（从来没有），没有收到朋友的礼，没有什么能与节日相衬的氛围。在曾经他只能呆在空孤零零的大房，啃着复制机里味瘪的姜饼，投影漂亮的云杉，无聊地看着无聊的节目里无聊的笑话，守着一个人的平安夜和河滨镇夜寂寥的田野与雪，远有其他家里的灯光。

    但他现在有Spock了。早在数月之前便答应他一定会在圣诞节来看他的Spock。这已经足够，Spock比一切都好。

    我从11月就开始期待圣诞节了，炉里迸溅的星火，餐桌上炉的姜饼，圣诞树上缠绕的灯泡，筒袜里悬挂的惊喜。你知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不会有比这更幸福的事，虽然我向你调过很多次我早就不是那些吃饼还会掉的一地碎渣的小孩了。可我还是相信圣诞老人会给我带礼。

    你就是我最想要的礼。所以我选择还是当一个小孩儿，相信你和圣诞老人一样，一定会来。

    -

    “这是什么？”

    男孩跪在椅上，双臂叠趴在桌上从一边望着他的动作。Spock弯腰从冰箱里端冷藏好的红丝绒原，把它平摊在桌上，再用模刻一个一个袜的形状，装盘里放烤箱，定好时间温度：“今晚的甜。我想它的学名是红丝绒椰曲奇饼。”

    烤箱里的香味很快膨胀起来。Jim嘴：“我都不知你还会这个。”

    “我原先的确不会。”Spock看了一摆放在理台上的PADD，在Jim回到家之前他一直用它投影法。

    “你们那儿也会庆祝圣诞节吗？”

    “瓦肯星并不。耶稣并非瓦肯的神明。”

    “但是？”Jim知他还会有一句。

    “但是我的母亲衷于此，尽瓦肯星上过于炎，无法存冷杉属树。”

    “那你们用什么代替圣诞树？”

    Spock顿了顿，挑起一边的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尴尬的记忆：“她会……装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