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男孩了！”

    我骂他：“瞎说什么鬼话！”

    “我已经大了，不能变小，变小的话就会麻烦哥哥，我以后要保护哥哥的。”他傻乎乎地解释，“但我还想和哥哥睡，那，那就只能够不男孩了！”

    我一只手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去抓他间小鸟，恐吓他：“那我给你剪掉！”

    小傻视死如归闭双，手臂还环着我脖，张得睫不停颤抖，小声地呜呜：“剪就剪……”

    所以最后我们就没分床成功。

    不过分床确实也麻烦的。我们这儿是南方，房间里又没装空调，冬天冷，晚上只能够抱在一块儿取。他小，特别喜在我怀里钻，这样抱着刚刚好。两个人抱久了，被窝盖着，冬天也就不那么冷。

    大年初一，我爸一早就去了，我带着我弟去给左邻右舍拜年。他小的时候我没少拜托人家帮忙，几年来，邻里基本都熟悉。我和我弟摆着笑脸跑一圈，给叔叔阿姨大爷阿婆送我自己的包，收获了不少糖果零。压岁钱我们不好意思收，平时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没脸再拿钱。

    我弟抱着包装好的猪脯回家，很谨慎地藏到屉里，以免被我爸发现了拿走吃掉。他煞有其事，在上面盖了个本，又把糖果摊在桌上，认真地说：“先吃这个，脯等过几天再吃！”

    “再吃糖小心牙齿坏掉。”我警告他。

    他立即把糖果嘴里，捂住嘴，生怕我不给他吃，然后着个糖果糊糊地说：“我每天都有好好刷牙。”

    “有刷牙也不能多吃，蛀牙了的话就只能掉。”

    我了个大钳牙的姿势，又模仿被牙时的表，他看得有害怕，连连，再拿两颗糖果放兜里：“那我就再吃两颗！就两颗！”

    我又作势要给他牙。

    他依依不舍地掏一颗糖果，可惜地放，争取说：“那，那就再一颗，一颗就好了。”

    我满意地。

    新年的时候，兼职薪比平时上不少。我弟不想待在家，就跟着我来一起打工，我工作，他坐边上看着，偶尔给我帮忙桌。

    我只带他去吃过华莱士，但我新找的兼职是在肯德基。

    他坐在座位上，闻着人家吃的东西的香味，不停地看来看去。人家的餐盘端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到最后，他脆捂住鼻，趴在桌上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