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了。我也没想到我会考得这么好。”

    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想分辨我是不是又在逗他玩，想欺负他哭。确认了好久，他才从我的表中读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弟一过来抓住我的领：“哥哥说好要来陪我的！”

    我回答：“我没有说过，我只是说我尽量。”

    他又开始掉泪了，呜咽着说：“哥哥是骗！”

    我无言以对，把他的手从我领上掰开。他的泪开闸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快，本停不来，越越汹涌，绪也激动起来。他大叫着：“哥哥不能骗我！哥哥要来和我一起的！！”

    小小的重新扑上来，死死抓在我上不放，哭得像是要断气了一样，扯着嗓大哭：“我等了哥哥这么久！！我一直在等，每天每天都在等，我睡觉都在等！哥哥不能反悔！！怎么，怎么能不来呢……”

    我说：“小臻，别哭了。”

    “不就是学校……学校有什么好的！我最讨厌学校了！学校和学校有什么差别吗！呜呜呜！！”

    我说：“不一样的。”他也不听，哭声震天响，泪鼻涕糊在我衣服上。我咬着嘴，觉耳都要被他震破了。我最后还是狠心把他抱来，捧着他漉漉的脸，直视他的睛。

    “小臻，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跟他说，“我要为我的未来考虑，不可能一直围着你转。”

    他用力摇，就是不听我的话，像只固执的小狗，撞了墙也不拐弯，只是一个劲地哽咽着念“哥哥骗”。

    17.

    这几天里我无数次地想，要是当初故意写错一题呢？如果少考几分呢？如果前一天不和我弟打电话呢？

    放在以前我绝对会把我弟放在第一位考虑。他还那么小啊，他什么都不会，没有我给他饭吃，教他认字，送他上学，他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哥哥。

    我会带他一块儿去上学，虽然转学办起来很麻烦，但只要愿意力总能搞定的。我会和他住在一起，我们继续吃一样的东西，睡同一张床，互相取。我带他走后就不再有人虎视眈眈想要打他了，只要我足够努力，那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我迟早可以带他过上理想的生活。

    但是他现在有了那么多东西。

    他得到了真正的家人，富裕的环境，什么都不缺。小孩的依赖心让他渴望我，但并不是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