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说听不懂。我又拿个吃的，她嫌弃地说：“老师你好土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糖果骗人。”她又用很挑剔的神看我，“不过老师你很帅，可以原谅！”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哎他妈的，如果这年的小孩都跟我弟一样单纯就好了。

    我弟到现在都级到四年级了，某次例外不算，他还是给个好吃的就乖乖听话，给买个小玩就能视若珍宝抱个半天。

    上了一个月课后我和这小姑娘混熟了，小孩也不算太难对付。她喜一些“很酷”的事，显摆。我她要求拿着言小说给她念那些吓死人的台词，换来她认真听课一小时，再和她合照，被她设成像和班上女生炫耀“看看我有个多帅的家教老师”，换来她承诺次分数考得一些。

    看多了她拍的自拍我也觉得自己帅得不行了。人嘛，谁没有虚荣心呢。我充满得意之地把照片发给我弟，说：“你哥好看吧？”

    我弟立刻上给我发来视频，我以为他是要当面赞赏我了，毕竟这小最近夸人越来越熟练，没想到一接通，他的第一句话却是：“那个女的是谁啊！”

    “我的学生啊，”我托着，“我忘记和你说了？”

    他即将到九岁了，这两年了十公分，人却好像还是没有多大变化，面颊鼓起来，像是气哼哼地看着我。他的脸有儿红，嘀咕着说：“哥哥怎么能教看起来那么讨厌的女的！”

    我哭笑不得：“你也不认识，怎么就讨厌了。这小姑娘不是看起来漂亮的吗，你们班上要有这么个小女生你们难不喜？”

    他瞪着我：“才不喜！”他细数起罪状，“要找人补习，学习一定很差，拍照的时候表好作，一也不好看！而且她离哥哥那么近，我，我……”他愤愤，“我好久没碰到哥哥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弟太好玩了，这年小男孩竟然有不喜漂亮同龄女孩的。我弟不服地嚷嚷说：“哥哥你别教她了！”

    我说：“人家给钱啊。你哥教人可贵了。”

    他蛮不讲理：“不可以，哥哥要教也只能教我一个人！”他用的平板和我视频，上又掏手机，焦急地看了看，把屏幕给我展示，上面是他的余额，“我也有好多钱！哥哥不要教她，教我就好了！”

    我被乐得捧腹大笑，连连摆手。他不太开心地瘪着嘴瞪我，我笑来的泪，说：“小臻啊，你怎么这么好玩？”

    “我是认真的！”他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