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最后不意外，开拒绝。

    他说：“对不起。”他已经完成了变声，不故意用撒的腔调时，声音听起来清澈而沉静，“我已经有了人。”

    人这个词从少年人中吐，难免都显得中二而轻浮，但偏偏他说，就让我心中一颤。我一捂住了嘴，捂住掉的呼，觉手心碰的肤极速升温。我连续眨了好几睛，在心中骂他臭小信开河，明明我还没有答应他，他哪来的脸说……

    不是喜的人，而是人。

    那么笃定的语气，完全不容反驳。

    观察结束后，我落荒而逃地回了C国，接着连续好几天没有接他的视频请求。

    我就闷在家里，躺在床上，望着他留来的痕迹发呆。他行在墙上贴了我和他的照片，在房间的线墙上添了最新的记录线，把我两年前拆的夜光风铃重新挂上。他把我的厨更换过，也在厨房的墙上贴一些菜小技巧。他穿过的衣服留了好几件没有带回去，全洗得净净，但全是他的味。

    不接他的视频请求，我却也对着手机里他发来的照片反反复复地看。我努力把他的两面拼凑在一起，想象他用平时的表面对我，和我一起打篮球，或者和我一块儿晨练。

    然后我的梦容可悲地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他变成了我观察后的他。

    我竟然还他妈的更兴奋了，早上起来时，鬼迷心窍地拿着他的衣服手活。

    这当然不代表我上他了，只不过，我……

    我不说。

    我和他断视频的那几天，当然没有像以前一样音讯全无，我只是逃避地选择了文字聊天。他不能视频就喜发表包，好几个都是不知从哪儿收集来的萌妹表，我想象他用那张同学面前的小帅哥脸这些表，好几次被他乐得笑声。

    我嘲笑他：“用这些表你不害臊吗？”

    他就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样难不可吗？”

    我心想他真没息。我也没息。

    有时候果然还是得分开，才能够看清一些事。不必互相面对，也是给予彼此冷静期。

    他的三上学期结束，向学校提的材料已经通过，得到了录取消息。他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磨泡地跟我说：“哥哥我能不能现在就订机票去你那儿？”

    我卖关，神秘地拖了他两天，搞得他都不耐烦了。在第三天的电话里，他愤怒地跟我说不顾我的同意上就要去。

    而我已经又在国了。

    我笑着逗了他好几句，不等他那句经典的“哥哥欺负我”，我就说：“那你来机场吧。”

    他有蒙：“啊？”

    我说：“我等你。”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的偷跑回国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第一个知的。

    我在机场，坐了半个小时，把搭在行李箱上，用一颓废的姿势看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忽然就有一个人从座椅后飞抱过来。

    他可真大胆，众目睽睽之直接来亲我的脖。

    我故意声气说：“早知就围巾，让你亲一嘴。”

    他傻呵呵地笑了好几声，问：“哥哥之前说好要给我的奖励呢？”

    我问：“你自己来的？”

    不用他回答我也知。他敢这么大胆亲我，肯定只有他一个人。但我还是等他说了“嗯”，才要他从我上起来，伸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