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餐，别饿死就成。”

    连齐领命告退。

    王爷杀伐决断弹指间取人命文无隅是亲所见。

    肖何这事上，却不似王爷平日作风，文无隅想的是王爷恐怕是要让肖何死有所值，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

    其实这次他想的不尽然全对。

    肖何的命，如何利用确实是个问题。

    若钟氏还在，肖何尚有几分斤两。钟氏已经归天，留着他的确无甚大用，一肋，之无味，弃之又有可惜。

    渊澄索就这么带着罢，不定哪天派上用场。

    曲潺孜孜不倦，夜凉，微风偶尔窜门，卷杂草泥土的味。

    奇怪两人坐一天疲劳车，现还没睡觉的意思。

    渊澄寻思着文无隅许是开不了赶他回房，便饮最后一茶准备自觉退避。

    却文无隅又替他斟满杯，“王爷为何对肖何擒而不杀，早前不是一直想他怎么个死法才妥当么。”

    渊澄睛倏然一亮，有些切，“你说他该怎么死？”

    话语毕他晃开神望门外，意识到自己分明是在讨好文无隅，这份心思让他自我鄙弃。

    文无隅抿笑，半认真，“莫不如现在就去结果他，活罪的滋味不好受。”

    渊澄听了这话当真起，“也好，可叹他心比天却时运不济，够倒霉的，要他死在这月夜，场不算坏。”

    文无隅也便拂袖站起，他就想试试王爷到底是真愿意杀了肖何，还是在他面前故作姿态。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昏暗的廊。

    绕几个弯到客馆最僻远的一厢房，想是周围一片五六间屋都包圆了，中途暗不见光，唯有末间亮着灯火。

    一门便看见几个人和衣而眠，躺得四零八落。

    开门的见是王爷，忙声气喊，“主来了，快起来！”

    周围几人梦中惊醒，忙慌慌站成一溜，齐齐跪礼。

    渊澄顾着后文无隅，稍微，便引他走向屋隔间。

    这隔间很简便，只一块掌宽那么厚的木板搁墙角，腾一个茅厕大小的空间。

    莫是原有的还是后装的，文无隅瞧见肖何被指的绳捆成个人粽，摆在一张只够坐一个人的脚靠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