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论断，危言耸听了吧！你分明是在挑拨离间，泼脏！”

    百官列首，着妆金蟒纹服的安陵王，疾言厉，眦目怒视着渊澄。

    这安陵王乃康文皇一母同胞的兄弟钟烩，平素好收集古玩，曾时也在沙场历练过几仗，但因为上压着个武学到未逢敌手的兄，没能闯什么名堂，后来天太平，再无战事，他也就跟着荒废了，着个不大不小的三品武官。直到新君继位才得封王爵，此后古玩营档得是越发痴迷。连带着膝三个侯爵儿，除了调风月敛财攀比，没过什么正经事。

    钟氏一脉，朝中无能人，朝外却有几个大将之材，但远在千里的风沙之地驻守边关。

    这声暴喝，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心神一震。

    渊澄扭正对，不形。手中无的一帮人，神像要吃了他似的。

    “玩笑话，安陵王别动怒啊！”对视片刻渊澄忽地绽开笑脸。

    “你！”安陵王一气憋了回去。

    皇帝的目光谨慎得转，似要在二人之中决孰真孰假，但闻渊澄一句玩笑话，不由地眉一皱，从中调停，“皇叔稍安勿躁，渊澄，你有什么话直截了当得说。”

    渊澄乖顺地鞠一躬，“是。”

    那安陵王不善得斜瞪着渊澄，别的不清楚，怀敬王得罪人的本事倒是一一的，他那事不关己的心思，终于找到了聚焦。

    “言归正传，”渊澄敛笑正，“这上面的题名，文鑫、李光启、崔明皓、刘维、白赭，都是前朝公卿三品以上，每个人字迹都不同，可是时过境迁，凭字迹图索骥恐怕很难。值得注意的是这几枚官印。试想若有人图谋不轨伪造这份罪状，单单只有署名的话，岂不是更省事，何必大费周章加上官印，搞得这般冠冕堂皇。”

    堂上窃语不断。正如怀敬王所言，一份借一面幌而已，何须如此郑重其事。真假难辨的字迹更能混淆视听，檄文所署的几位前臣早已不在人世，份是其一，十数年过去，曾经的手笔奏章等还否找得到实难查证，即便是存放重要章折的官坊，那都是由文吏抄记的。

    但印玺制度属于朝代传袭的文化，是真是伪可不一定查不来。

    “这么说来，可以从印玺找到突破？”殿上皇帝发问。

    “正是。提到这几位前臣，有个人可能有话要说。”渊澄再次踱步，到刘申面前半蹲，“刘大人难不觉得其中一个名字和玺印很是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