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了几日后，回到了苍玄书院。

    但是他与他，连他生都没有。

    若是林一羽能回转世，他便是上穷碧落黄泉也要找到他。

    开了，在寒风中摇曳，很，但是他想要让这些看到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你为何不早说？”叶望问。

“我得到了剑，也得到了一些片段的主记忆。极北之地，可以生存，人却是不可以的。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和人能够在一起的地方。”林一羽说这些话，有些如释重负。这个事实，在未说之前，沉沉地压在他的心。

    吕青衫比上次叶望见到他，老了许多，黑发上掺了一些银丝。修真无岁月，也不知他是为何苍老。他看到叶望，说：“回来就好。”

    后来，他的话越来越少。到最后，他立于碑前，默然无语。

    叶望退后了一步，“你不要我。”

    明明刺中的是林一羽的心，可叶望却觉得他的心疼痛无比。

    日落的时候，他便会上床，闭上睛。

    日复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若云霄一羽，是不是比人更自由。世间有许多人，活得还不如一片羽。

    叶望颤抖着手，举起了剑。这一双向来稳定、剑如龙的手，原来也有颤抖的时候。

    在林一羽死后，叶望便在极北之地的边界，结庐而居。

    “这一路上，我一直想和你说，但看着你的样，就说不了。”林一羽低声，“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了，但我希望在师兄的心中，我一直是你的师弟。我不想杀人，可是再这样去，我的手会染上更多人的血，甚至有可能我会杀了你、师父和师弟们。所以，师兄，给我一个解脱吧。”

    林一羽走上前一步，“师兄，求求你，杀了我。”

    叶望看到林一羽的睛，里面充满了痛苦。或许有一天，这双睛里会不再有痛苦，变成一双和沉音一样，邪恶嗜血的睛。而这，绝不是林一羽的愿景。

    他给林一羽建了一个墓碑，墓碑上没有写名字，只写了“云霄一羽”四个字。

    叶望问：“师父，你说什么是仙，什么是？”

    有一天，叶望收到了吕青衫的信，信中吕青衫说希望他能够回到苍玄书院，可以既往不咎。

    他时常会走到墓碑前，对墓碑说话。有时候是说他今天了什么，有时候是说以前的事。然而所有的话，都飘散在风中，无人听到，无人应和。

    不像人，没有灵魂，死去便再不存在于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他养的那条狗，有着黑亮的和温顺的睛，十分粘人。若是林一羽还在，应该会喜它。他之前忘了问林一羽想要给狗起什么名字，于是他就没有给狗起名。这条狗，便叫“狗”。

    林一羽闭上了睛，向后倒在了地上。他的鲜血染红了雪地，像是雪中盛开的红梅。

    杀死林一羽，并不是真正地杀了他，而是将他从成为的痛苦宿命中解救。

    剑刺了，贯穿了林一羽的心脏。

    第33章 番外三 霜雪满

    “师兄，谢谢你。”林一羽泪。

    谢举个栗的地雷~

    他对苍玄书院首徒的位置并没有留恋，但是想到那里有许多自己和林一羽的回忆，又有些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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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的时候，他便会起床，浇、喂狗、练剑……

    吕青衫

    他养了一条狗，了一些。然而茉莉在这里无法生存，只能了一些耐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