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些许气力，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坐起来。

    凌霄把视线落在重澜上，没有丝毫惊异，略微颔首：“墟余城主，借一步说话？”

    重澜毫不犹豫地起，随凌霄去。屋中只留秋月白和阮灵奚两人。

    “先把药喝了。”秋月白将药碗递过去，冷冷：“待会儿自己诊脉，看看还能活多久。”

    “……”阮灵奚听话的接过药碗，皱着眉喝了几，没过两息就捂着俯呕了来。他本就虚弱，吐了半碗药去更是颤得坐都坐不稳，被秋月白伸手扶住肩，耐心地给他顺了顺气。

    “这药方谁开的……”阮灵奚苍白的指尖攥着床褥，一手在胃上，低低息着。

    “我。”秋月白承认：“还是你从前给我开的药方，全是安胎的，我就照着给你用了。”

    阮灵奚将手搭在额上，试图忘记满嘴的苦：“能一样么，也不怕把我喂死了。”

    “那也比被人坑死好上一些。”秋月白叹息：“你同我说句实话，你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招惹这样的人，嫌自己命么？还有你腹中这个孩当真是、是他的？”

    阮灵奚愣住，忍不住呛咳起来：“胡说……这孩……”

    秋月白看他神，松了气，拍了拍他肩背：“成了，我知了。方才你醒的时候观你看他神便猜，不过是他诓我罢了。不是他的，我就放心了。”

    阮灵奚忍不住要笑，看到秋月白带着恼意的神，生生忍住了，开解释：“你知的我和你不同，我又不是垂珠儿，是我自己嫌命，非要整个孩来玩。至于孩的另外一个爹，不提也罢，不是什么要事。”

    秋月白见他只字不提萧洄，也不好破，只是颔首：“随你，只是如今你这般，万不可再作妖了，跟我回断天门去养着去。”

    阮灵奚这回听话地应。

    重澜再来时，便是要同阮灵奚别。后来秋月白私问凌霄，才知两人之间去密谈的一笔易。断天门面保重澜，并联系到重澜城中旧，护送他归城。代价是将城三矿并一铸剑场割让给断天门，于断天门而言是笔血赚不亏的买卖。

    重澜知自己如今武功尽失，再归城必是一番凶险。但只有回到墟余城一切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走的他时候对阮灵奚：“倘若此去我能活着，他年我来接你回城。”

    阮灵奚笑：“接我去什么？”

    重澜执起阮灵奚的手，于手背落一吻，：“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