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时在谢忱的符咒禁制, 这恶鬼想发狂也无法, 宋思年放心地将真相坦然相告——

    “你真以为捉鬼师联盟里的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你吗？他之前肯那样手相帮，大概只是因为刘庆余答应了他的某些条件——而这条件，就是使得刘庆余这次突发‘意外’的原因。”

    那恶鬼一听，果然声音嘶哑地挣扎起来——

    “你知什么？？告诉我——快告诉我！”

    宋思年叹了气。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刘庆余已经死了, 你也活不久了。……不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仇，旁人是无辜的。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你们就得偿命，不哪个世界，都该是这样的规则。”

    “……”

    旁谢忱目光微闪。

    “为了私累及无辜, 私便也不得善终，是么。”

    宋思年奇怪地看向谢忱——他从没听过，而不知这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慨而绪烈压抑的语气。

    想过之后，宋思年还是，“自然是这样了。”

    谢忱便不肯再开了。

    而那恶鬼仍未死心，“你告诉我——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死庆余——！”

    宋思年：“想来刘庆余为了救你，牺牲再多的无辜人也不在乎，心怀这样的恶愿，他只是恰巧被那个人盯上了——不需要其他原因。”

    “为了……救我？”

    “不然，你以为呢？刘庆余只是个普通人吧，如果不是那个人手，你本不可能存留到现在的。”

    “……就只为了救我这样一个怪，”恶鬼的声音痛苦而颤栗，“他就把自己的命都赔去了吗……”

    宋思年神复杂地望了恶鬼一。

    又过片刻，宋思年开询问那恶鬼，“你所想知的，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么作为换，我要知你所了解的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自己停顿了，宋思年补充，“幕后那人如今是你的死敌，而我也刚好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所以你告诉我，就等于帮你和刘庆余报仇。”

    一听宋思年提起那个人，恶鬼便气得浑战栗而咬牙切齿，只是恶鬼的魂在撕扯了许久后，才懊恨地说：“那个人从来没在我面前面过……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见过他。”

    宋思年皱起了眉。

    “但是在我第一次被他手的人接到那条密里时，我听见过他们提起他，只来得及听到一个称呼，他们就避讳我而没有再说去了。”

    宋思年睛一亮：“什么称呼？”

    恶鬼迟疑了，“他们叫他……‘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