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们互相对视一，陷沉默。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

    ***

    栽可是件大事儿，最后除了躲在书房负隅顽抗的卫天颐外，卫家所有的人都跑来帮忙了，再加上一只埋土埋得十分利索的麦克，满院人了好几个钟才终于大工告成。

    佣人们还好，一向养尊优的贵太太们却苦不堪言，午时敷着泥喝咖啡聊容的快不知飞去了哪里，要不是舒婉容一直闷不吭声地着活儿，她们也不好意思告辞，说不准早就溜走了。

    好容易将最后一个角落的土坑都埋了树，阔太们累得险些连腰都不直，见卫西竟还毫不客气地想指挥自己别的，哪里敢再多留，都叠声说自己家里有事要走。

    舒婉容此时已经完全木然了，朋友们被继指挥得团团转这件事比起丈夫被打的两个黑圈也不知哪个给她的打击更多，团结义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悄悄问自己师父：“师父，这些人来咱们这帮了一整天的忙，咱们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啊？”

    表示表示？

    卫西一想也对，这些女人虽然被舒婉容带回家活，却并不是他们太仓宗的门人，确实应该给些酬劳。

    可太仓宗还在起步阶段，又没几桩生意，资金有限得很，让他给钱他又觉得舍不得。

    因此他四看看，索摘了几草叶，上前分发给预备离开的贵妇们，嘴里客气地说：“辛苦了，这些薲株还请大家收，放在家里可以静心安眠，排除烦恼。”

    收他递来的韭菜叶似的玩意儿的贵妇们：“……是么。”

    舒婉容沉默地目送自己的朋友们离开时那近乎仓皇的背影，夜终于忍不住地泣了一声，完了，自己从今往后在社圈里真的没脸见人了。

    此时肩膀却被卫西拍了拍，转看去，就见卫西满脸欣对自己——

    “婉容，你的朋友们很好，活很利索，以后有空，可以常请来坐坐。”

    舒婉容：“……”

    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