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屋给申叔打电话，新公司的鬼员工目前都在实习期，没分到岗之前，统一是划分给申叔辖的。

    申叔撩着发从电话里爬来，一听此事立刻表示冤枉：“不可能！我给他们分成了八个项目组，搬家的事都是由项目组的小组亲自盯着行的，结果直接关系到它们每季度的绩效，它们上心得很呢。而且最近它们白天搬家也只是在搬以前收到的祭品而已，大家又还没分房间住去，再加上它们新职，晚上我都统一在给它们开培训动员会，每个鬼都要签到，不可能有缺席的。”

    申叔爬电话回办公室又带回来签到本，卫西翻开一看，确实跟它说的一样。

    既然没有缺席的，那大晚上的又是谁吓到了莲都观的那位信众呢？

    “不行！”卫西阖上签到本，皱着眉严肃，“事关我们公司的名誉，黑锅不能就这么背了。”

    于是又把电话拨回给况志明，示意申叔亲自跟对方解释。

    况志明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忽忽悠悠的鬼声：“………………”

    据卫西介绍这是他们人事的经理……太仓宗的人员构成真的……好奇怪啊……

    申叔是职场老油条了，不肯担一责任，对着电话据理力争：“况，我们公司虽然刚刚起步，可是员工理绝对是很到位的，您要是想看证据，可以对电话念个通灵咒，我现在就爬过去给您看我们的签到本，绝对一个员工不少。”

    爬过来……况志明默默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不，不用了，我相信卫友。”

    “那就好那就好。”申叔鬼气森森地笑了起来，“多谢您对我们公司的信任了，等哪天有空了，我一定请您喝茶。”

    况志明听着他客的话，这次沉默得更久了。

    况志明没有再怀疑自己公司的意思，不过电话都打到了自己手上，卫西还是决定带着徒弟们跟对方去看看况，主要是听况志明说找来莲都观的信众就是那幢烂尾楼的开发商，这么算来也算是自己员工宿舍的房东了，他在团结义整理的创业守则里看到过，刚起步的小公司跟房东的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门的时候刚好撞上同样准备离开的赵叔，赵叔听说他要去法事，也不敢耽搁他时间，跟卫西并着肩的了院门。

    临走前他目光意识朝院门的香炉扫了一，脚步一顿。

    咦？

    空的香炉里，他原先横放的三香居然没有中途熄灭，反而全都燃尽了。

    赵叔颇为惊奇，这样横放着也能燃尽啊？或许是在回应他的目光，一阵熟悉的风卷起香灰拂面而来，过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