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家耗——不是吧？已经很乖很吃亏了嘛还训他啊？

    天尊见白玉堂没打采的，就问，“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为师怎么教你的？”

    白玉堂看天尊——你教过我也不少啊，指哪个？

    天尊晃了晃刚才弹他的两手指。

    白玉堂突然想起来了……刚被给天尊带回天山的时候，他也就三岁。

    虽然他跟天尊很投缘，但那么小的小孩儿谁愿意离开爹娘边跟个陌生人跑那么老远，而且一住就十几年。

    白玉堂记得刚被天尊带家门的时候，他不肯走，天尊说，“你命中注定是我徒弟，知不？老天爷定的。”

    小时候的白玉堂不明白，仰着脸瞧着天尊，在想——老天爷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了就算？

    天尊见小孩儿一脸的不开心，也是这么弹了一他脑门儿，跟他说，“老天爷挑人，不会跟你讲理，不会问你愿意不愿意，他定了是你，那就是你！”

    白玉堂突然想起那一幕，有些神。

    “天山派那帮士跟你非亲非故，但是你要他们死活。”天尊慢悠悠，“你的确是有白鬼族的皇族血统，也是冰鱼族的传人，所以这两个族的所有人，都是你的责任，说是你，就是你，这里边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白玉堂不说话，瞧着天尊。

    天尊背着手往外走，“理你三岁的时候就懂了，都那么大人了，别愁眉苦脸的。”

    说完，天尊院了。

    白玉堂笑看着他师父走远，说，“谢师父教诲。”

    天尊也不知听到了没，脚步倒是轻快，溜达屋找殷候喝酒去了。

    白玉堂摇了摇，心里那淡淡的不甘愿也是烟消云散了，朝赵祯所在的别院走去，脚步不快，边走，边认真考虑起了怎么置白鬼族比较好。

    ……

    院门后，霖夜火直咂嘴，“天尊不是盖的啊，一句话，白老五连带骨都顺了！”

    “生而为王就别想撒手闲人。”赵普莫名同受，白玉堂被动去救白鬼族和主动想救白鬼族，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某程度上，他可得替他师父谢谢天尊提这一句。

    展昭也放心来，说起来，他家耗不是爹娘养大的，而是师父养大的，他有什么烦心事，天尊自然是第一个知，要对症药，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无论是白鬼族也好、冰鱼族也好，展昭相信白玉堂会跟照顾天山派一样，不会过问太多，却会以一最好的方式，让他们存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