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天和殷候对视了一——什么？

    当年……他跪在雪地里的时候，天尊走上来，雪白的鞋底对着他就是一脚。

    无沙大师猛地抬起——选哪个？

    无沙大师睁大了睛盯着场的徒弟，觉得不可思议。

    展昭、赵普和白玉堂都，说得好。

    从此之后，小和尚依然哭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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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凤答得从容，“有什么可选的？我要是青灯古佛了，别人就得斩妖除，我斩妖除了，别人就能青灯古佛，正所谓我不地狱，谁地狱，阿弥陀佛。”

    他曾过的一切，都不是无意义的纠结，正因为他们过的那一切，如今再拥有当年他们天赋的少年，才不用再走那条路，再不用满手鲜血。

    世人都说火凤无大志，可霖夜火的这随慵懒，却恰恰是他对无沙大师的最大敬意。和尚心地善良，不愿杀戮却

    这红的火焰，那只展翅的火凤，在大和尚看来，是自己的罪孽。

    从此之后，和尚依旧啰里啰嗦说着众生平等，但是和尚也杀恶人了，每次开杀戒之后，他都会认真念经超度，然后一把大火，将罪孽烧成尘土。

    殷候微微皱眉。

    场外的无沙大师也是一愣。

雪以及群的尸被烧了个净，连庙里那座带血的泥塑佛像也被火焰烧了，化成焦土。

    火凤无奈一摊手，幽幽，“本想青灯古佛，却要斩妖除，和尚心里苦啊。”

    和尚一辈都矛盾着，这矛盾也影响了他对待徒弟的态度……徒弟武功好当然开心，可徒弟武功越好越可能走上他当年那条路，每当看到这冲天的火光，他就会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教这个徒弟。如果有一天，这二了吧唧的徒弟也跟他当年一样满手鲜血，火坟杀孽，他该如何是好？

    霖夜火此言一，对过的天尊一愣。

    从此之后，和尚不穿红袈衣。

    但也是从此之后，他再不讨厌天尊了。

    无沙大师呆呆望着前方……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答案，当年天尊的话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自己一直太过执着而没有悟来。

    公孙这一路旁观来，虽然有些事不懂，但此此景，也是有所悟。

    夭天也笑了，调侃和尚，“你徒弟可比你有慧啊。”

    赵普忍不住问霖夜火，“你师父怎么了？”

    场外，殷候看着无沙大师。

    持天尊武学正统的白玉堂，为教正名行善施义的展昭，将白鬼王走歪那条路走回来的赵普……

    无论是武学还是品格，都表达着他们各自对师父的崇拜。

    霖夜火也一样。

    当时天尊对无沙说了什么，殷候问了许多次，和尚也没说。

    当年，风雪中的天尊跟他说的就是，“和尚！你要哭到什么时候？你想青灯古佛，可你家佛爷要你斩妖除，你既然一心向佛，就好好听你家佛爷的话吧！”

    从始至终，都不是善与恶的问题，而是谁来的问题。

    ……

    四个年轻的手，都以自己的方式继承着他们师父的衣钵。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解。

    将他踹翻之后，他仰脸，看着那个不可一世冷酷无的白衣少年。

    回过神来的天尊忍不住笑了，问霖夜火，“那你呢？青灯古佛还是斩妖除？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