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省事，段章慢条斯理地剥着虾，说：“我是个生意人，找我自然是为了生意。张局觉得，作为新时代的妖怪，我们不能敝帚自珍，也得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去与世界各国的妖怪同胞们分享。盛光在国外也有产业，只要上的文件审批过关，这笔生意很方便。”

    段章把剥好的虾放司年碗里，眉宇间尽是漫不经心的神：“只是最近我很忙，盛光也从没有跟妖怪过买卖，更何况是外国的妖怪。所谓龙不压地蛇，这笔生意虽然可以，但不一定能顺利。”

    “他是见你在南区投了那么多钱，想找你当敲门砖。”司年。

    “所以我不是来找你告状了么？”段章拿起纸巾手，明明前一刻还是霸总裁的范儿，这时候又毫不犹豫了告状的小弟。

    这毫不作的姿态，竟有可。

    司年说：“我给你，那你这生意到底是，还是不呢？”

    段章微笑：“之前给南区投钱，走的是我的私人账，我用了盛光的名，但盛光其实并没有局。如果真的要跟政府合作，我需要成立一个单独的分公司，将人类与妖怪的生意分割开来，以免造成麻烦。这分公司由我亲自来运作，但是法人，我希望能写你的名字。”

    司年挑眉：“我是你请的佛吗？”

    “是啊。”

    “你倒半不避讳。”

    段章对这笔生意很兴趣，但如果司年能上他的船，他会更满意。赚钱从来只是一手段而不是最终目的，他现在最想要什么呢？

    目光在司年脸上一掠而过，段章去嘴角沾到的酱，混合这辛香与海鲜的郁味让人略有着迷。

    司年对段章的提议不置可否，但他没有拒绝，便已经算是默认了。只是挂个名字而已，看在小朋友今天比较可的份上，司年可以大度地答应他的要求。

    午饭过后，段章就要差。司年一直跟他在一块儿，于是自然而然地就跟着他一起到了门，见他坐上了特助的车，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送别呢？

    大门来来去去的都是人，见此形，原先的三分好奇变成了五分。躲在人群里的丽的前台A小，甚至还拍了小松饼的背影靓照，喜滋滋地看了好一会儿。

    司年压了压帽檐，觉得可能是段章在帝王蟹里投了毒，他中毒了，所以才会如此违背常理的事来。

    算了，不了，咋咋地吧。

    离开盛光后，司年没有回岚苑，而是又去了一次梨亭。

    因为不想跟段章的爷爷碰上，他依旧没有走正门，结果刚走外院，就见一黑影从前掠过，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