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一万个不信，但人是段章请的，他也不想多。随即他从茶几拿了金玉带来的锦盒，不甚在意地递给他。

    “这是？”

    “无淮送你的礼。”

    段章微怔，无淮早已作古，他怎么能给自己送礼？可司年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人，于是他暂且压心中疑惑打开了锦盒，很快，就陷了跟司年午时同样的沉默中。

    这是药还是超大号麦丽素？太大了吧。

    司年：“它叫金刚大力。”

    段章：“…………”

    司年难得看到段章无语的模样，小心思得逞，笑得歪倒在沙发上。待笑够了，他才稍稍收敛，更正：“拿着吧，这可是好东西，保你青永驻。”

    这丹药的真名叫不老，取自“生不老”，不能生，但确实能不老，也带一延年益寿的功效。哪怕是在妖界，这样的东西也是万金难求，天底独一份。

    段章猜也能猜到它的珍贵，但他收得依旧坦然，甚至没有任何激动。因为很明显，这药虽说是给段章的，本目的却是为了司年。

    那个无淮，恐怕从一开始就算到司年的对象会是个人类。

    眨之间，段章就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收起锦盒，正准备去厨房饭，司年忽然问：“你有想过以后的事吗？”

    段章顿住脚步：“你是指老了以后吗？”

    “嗯。”

    “当然。”

    “那你就不怕我等你老了，就把你一脚踹开？甚至都不用等到七老八十，但凡你生了皱纹、了白发，可能我就另寻新了。”

    “怕啊。”段章转看着司年，的灯光将他的脸庞照得有些模糊，可一双睛依旧邃明亮：“但是如果我因为害怕以后的事，就放弃现在，那我失去的将远比我留住的多。你不总说我胆很大吗，我觉得我可以赌一赌。而且，你对我的引力远比你想得要大，如果得不到你，恐怕我这辈都会觉得很无趣。”

    如果说开心地活十年和遗憾地过一辈，要选哪个，段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不想要的就会脆利落的摒弃，疯狂与冷漠同时存在于他的里，被掩藏在现代绅士的外壳之，占据着两个极端。

    段老爷看穿了这一，所以让他接受军旗的熏陶，给他输报恩理论，以免他走上歪路。事实证明段章一直得很好，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能让他陷疯狂。

    除了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