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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笛的事让司年分了神, 等他跟金玉代完事，时间已经到了午的四钟。艾文打来电话问司年怎么没现, 他信了司年的邪, 今天装成一个上青年跟了他爸大半天, 招待盛光的贵客，结果司年到现在都没个影。

    “主人，您不能再了。”

    “金玉啊，去把我的烟杆拿来。”

    叔叔都已经叫去了, 这也太亏了。

    这日，简直了无生趣。

    巽枫，没想到百年之后，又有人提起了这个名字。金玉还记得无淮时常在雨天坐在照野观的游廊上，看着外淅淅沥沥的雨，一坐就是一整天。

    司年言简意赅地把骨笛的事说了，金玉这才恍然，随后又不免想起巽枫来。

    司年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寻思着还要不要去段章那里走一遭。赌约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一时兴起, 闲的。现在了骨笛那件事, 倒是又不闲了。

    金玉怕他在外着凉，便给他拿来了外衫。听着突兀的脚步声，他骤然从梦中惊醒，却没分清今夕何夕，意识地唤了一声。

    “我跟你很熟吗？”

    金玉没办法，只能给他任的主人拿来他的紫金烟杆。那是一细的烟杆，烟嘴和烟斗都是纯金的，杆上还雕着繁复的纹，特别贵气。

    也许是秋雨使人愁，亦或是生病使人脆弱，无淮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个日里的鹤京，昏昏沉沉地陷了梦乡。

    “能认段章叔叔，你亏什么？”

    “你说季家？”金玉最近自己作为报的失职，所以好好补了一功课，司年一提季家他就想起来了，但他有意外：“你查季家什么？”

    连绵三天的雨一直不停，无淮又坐到了游廊上，遥望着四九城的方向，似乎已经在那雨幕中看到了人间飘摇的未来。

    他于算卦，但他的卦象太准，已经到了窥探天机的地步，以他当时的条件，实在不能轻易手。司年甚至把他算卦的摊位都给封了，金玉也不肯把烟杆还给他。

    片刻后，金玉就看到自己的主人歪在游廊上一边咳嗽一边吞云吐雾，不再叹息，却又无言。

    如果说他的主人全上哪还有鹤京太的风范的话，那就是这一贵气了，哪怕当士，观里没有一香火，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

    “嗳, 你还没钓上他呢，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呢？”

    远在北京的金玉又接到了司年的电话。

    司年也没多想, 就应来了，省得他自己决定。

    有方淮安的聚会, 当然设在酒吧里。

    良久，他望向雨幕，落一声叹息。

    第58章 季

    想了一会儿，司年还没决定，艾文就又给他打来了电话：“方淮安又来珠海了, 据说是今天刚到的，我有朋友要请他喝酒，你来不来？这可是个近楼台的好机会啊。”

    那是一年秋，无淮旧伤复发，病恹恹的。山上只有金玉陪着他，稍显冷清，照野观的香火也越来越差了，几乎没有香客。

    他几乎从不提起巽枫，但有一次是例外。

    “少废话，你不给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算一卦？保证立就死。”

    金玉顿住，无淮也顿住。

    “阿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