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消沉。要不是甜儿骂醒了他，我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闻言，司年又想起他离开时前来送行的段既明。应该就是那时候吧，少年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倒。

    自责、悔恨、痛苦，心绪折磨着他，最终都化为不甘，让他决心远走。十年磨砺，闯半生，段既明最终成为了一方擘，他或许不再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悔恨，但阿吉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严天每每想起那个像是田间野一般顽生又单纯可的孩，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以眠。

    但是谁能想到百年之后，这孩又现了，并且告诉他，他其实一直陪在他们边呢？

    这可能是上天最后的恩赐吧。

    “您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去投胎？”

    “三天后，七号。”

    “那我能多过来陪陪他吗？”

    “行啊。”

    话音落，严天又过去陪阿吉玩游戏。他有心多陪陪他，于是一直待到晚上八多，才恋恋不舍地跟阿吉别。

    阿吉一直送到大门外，踮着脚挥舞着小手，一声声“重云哥哥再见”让严天频频回。

    司年站在门里看着这依依惜别的一幕，抱臂靠着段章，慵懒无骨的样透着丝清冷。他说：“刚才你没回来的时候，他提起了你太爷和太。”

    段章揽住他的腰：“说什么了？”

    司年想了想，歪着脑袋：“呃，迷途青年的救赎？”

    段章大概明白了这故事的容，：“也许没有当初的事，也就没有后来的段家吧。段家之所以那么崇尚婚姻自由，一方面是为了小辈的幸福着想，另一方面也怕他们借联姻的事动歪脑。安立命的本在于自的大，也许靠婚姻牟利也是一手段，但始终不是正，也终有一天会垮塌。”

    司年着若有所思：“看来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牢靠。”

    段章挑眉：“嗯？”

    “我看上的是你的钱啊。”

    “……”

    段章失笑，原来这个金钱游戏还没结束吗？

    其后的三天，严天每日都会过来探望阿吉，有时带些小玩，有时会带本故事书，坐在照耀的院里给他讲故事。

    金玉也时常带着熠熠他们过来，别墅里每天都闹闹的，到都能听到玩闹的笑声。

    司年不常加他们，但他总是倚在楼园的栏杆旁看着，或窝在沙发里任他们在面前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