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携而来，把人呛了满。阵法不停运转，死死压制住白归的大半灵力。

    如果再给他几年……再让他修行更一步，他就能突破这阵法——可是没有时间了！

    “里面是青云派的……”

    “……同谋。”

    白归咬牙，运起最后灵力震开灵光火焰，抓住师弟的手，“我们走去。”

    两人俱是白衣胜雪，被旁边的火烧过，连抓的手都像是连带骨被烧在了一起。叶凡星突然很想问问他，就也这么问了，“烧在这里，和师兄化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一捧灰，只能被装一个盒？”

    白归忍着心痛笑：“他们容不得，说不定要仔细检测哪些带气，将我们骨灰也挑拣两份，”神气之间笃定，仿佛还是多年夜风里山时，“如果今日活去，以后才能在一个盒里。”

    走灵光火焰的时候，叶凡星剑支起，浑都被烧得发痛起来，嗅着香气，不肯低。

    白归却仿佛脱力一般跪了，他少年成名，一贯傲得很，此时却只是笑，一脾气也没有地恳求，“前辈，放过我师弟吧，我们在仙门自幼修习……”他明知没有办法，没有转圜余地，只能不停说，“我修习很快，我什么都可以……”

    “师兄，”叶凡星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也什么也不说，只是跟着跪来，过了很久，见周围寂静，才低声说，“我活不了的。”

    “你们人间，”白归转笑问他，“成亲是不是也是这样？”明明在笑，可是说着，两人都泪，洇地上尘土里面。

    没有等到回答，几个仙门弟已经拉起他的小师弟，他拼命要抓住，最后却连一片衣角也没扯来，他支剑去追，仙门大能的灵力威压迫得他无法动一步。

    如果修就好了，白归突然听到自己心里说。修的话，他至少不会对一些的灵力没有反抗之力。明明只要再过两年…不要太久，两年，他就能带师弟走……

    师弟如同困兽挣扎了几，最后只留一条很很的血痕。一条血拖来的路，白归用一辈时间也看不到这条路的尽了。

    今天七夕，人间该有笑语迎宾客，也有红绸拜天地。

    ……

    几年之后，白归拭剑上的血。他走汴京城的时候，城中人门闭。他虽是尊，却杀戮太重，屠了十余个仙门，即使是修也怕他。

    但他今日不是来杀人的。

    汴京城的木槿开了，他想摘一朵走。他带着一朵木槿和一壶酒，走过当年留血痕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