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离合也要演两回才圆满，这才第二回，忍它一忍。”

    不只是他们，还有仍留在海城秘密传送着报的人都被找了许多，满城搜捕。他们两人是罪名最重的，不止暗地里参与这些事，还是人尽皆知的恋人，不能不让人觉得碍。

    之前碍于江独明的兵，那些人不敢妄动，现在得知为了收复南城，江独明早已经把兵力都派过去驰援，自然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叶凡星坐在囚车上，江独明随着他走，周围是满街的闹声音，人们只是惊动于这样的大动作，一双双睛看着他们。江独明垂目听着，听到叶凡星喊了他一声。

    “再向你买一张门票，赊账后补，”叶凡星说，“吵得痛。”

    江独明在人群里对着他的视线，沉默半晌，低声唱那天的歌，跟着车走，“正当梨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后面的囚车都听到这人群中依稀的声音，令黄昏的街都温柔悲壮，被捕的人们遥遥地相和，

    “她还藏着人的书信……跟着光明的太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在光明的夕之中，他们的声音如同烈火扑向整个人间，将不合理的锁链烧开。这一去便不许归期。

    ＊

    “你们是什么关系？”审判的人严厉问，“无关人士请离开这里。”

    “恋人关系，”江独明坐在一边，平静开，“先生，我应该在这里。”

    “你承不承认窃取青使馆等地机密，”审判的人声音了一些，在记者们的拍摄中，“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有权为自己辩护，但我建议你认罪减刑。”

    “何罪可认？”叶凡星泰然笑着，衣襟整齐仍旧俊倜傥，“我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兴亡相比也不算什么。在有限的生命里，我绝不后退。”

    听审席一片哗然。记者们不断拍摄，烈的讨论声在整个堂中响了起来。

    “肃静！”审判的人看向江独明，“你有权利终止关系。”

    江独明摇了摇。

    这日的审判报很快就来，记者们似乎竭尽去描述这场惊心动魄的审判战争。他们写，接受审判的人坐在窗投的日光里，后面就不再说话，用沉默表达轻蔑。

    而小报的用词还要更放肆轻佻一些，“他眨了一睛，中的刀光冷冽也跟他眨了一，刀光就变得温柔”。这场突然的灾祸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