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杨沉了一，手臂顺畅地打着方向盘：“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饭，我去公司楼上拿东西，你车里等我一行么？”

    什么？什么饭？

    徐嘉忆歪着思考了半天：“哎，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吃晚饭的？”

    “老熟人就不应该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吗？”魏杨理直气壮地问，跟个不要脸的中生的似的耍赖。

    “没有，你不要被误导了，老熟人就应该相视一笑然后，你会不会忽然地消失，在街角的咖啡厅。”徐嘉忆语气平平地说，企图提醒一这位老熟人，大家之间并没有那么熟。

    魏杨无语：“不是忽然地现在街角的咖啡厅吗，你是鬼故事吗？”

    “不。”徐嘉忆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散地笑：“不是鬼故事，因为我是鬼。”

    魏杨忍不住笑声：“你和以前就没有什么变，让人又又恨........”说完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住，这句话就像一颗爆竹突然投湖里，然后炸了一只尼斯湖大怪，嗷呜一声把这难得装傻的气氛给一吃了。

    空气中还徐徐散发着炸药的清香，两人又同时不说话了，双双望着车窗的车。

    两人又陷一路无话的氛围，徐嘉忆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手机玩消消乐，一个个泡泡在指尖炸掉，好像他的烦躁的心一直炸来炸去一样，这本不是他想要的新年，第一天就和魏杨搞的这么成一团线。

    至少他觉得他们的重逢要陌生地相视一笑，聊一聊彼此的工作事业，聊一聊彼此的家儿女，我夸你妻金发碧聪慧丽，你祝贺我工作顺利安康，然后互相约一约同学会再见面，最后摆摆手离开，至少是要面又从容的。

    这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吃完饭都没恢复过来，一顿饭吃得徐嘉忆胃都疼了，坐在对面的魏杨帮他拿碗筷用消毒，他一边菜一边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疏离又得。

    徐嘉忆也一板一地跟着回答他，一旦不菜两个人又重新陷沉默——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中同学再见面该有的样。

    最后车停在徐嘉忆家路的时候，徐嘉忆都是疏离的，和魏杨谢完也并不打算邀请他去坐一坐，魏杨也很沉默，从到尾都看着自己手里黑的方向盘，徐嘉忆说什么他都用“嗯，好”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