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到纸上，满满地，那张薄薄的纸，便化成了灰烬。

    “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只有连小才能办到了。”

    连维桢冷冷清清地看着他，“的确，能办到的人不多，能给人第二条命的人，也不多。可是，你难没猜到我为什么费尽心力那些东西么？”

    顾维州抿着，没有回答，他所有能说的话，所有的准备，能发挥的作用，都到此为止了，接来的谈话，他没办法掌控，也没信心说服，但他今天必须来试一试。

    “你能查到这些东西，倒是我小瞧你了。只不过这个方案，这个人，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培养，足够仔细，足够安全。我当然不会是为了连祈的这些。虎视眈眈看着连家的人太多，同一个方法如果用两次，危险就会加倍，我不会冒险，所以，我不会用来救连祈。”

    连维桢平静地陈述，“我能理解你的心，但恐怕你要无功而返了，我不会妨碍你救他，甚至，可以提供给你帮助。当然，前提是你刚才所谓的猜想，仅仅停留在你的脑里。不过无所谓，你如果想以密来威胁我的话，我倒有期待。”

    顾维州沉默了很久，才开，“我不会，我依然希望，连小能考虑一，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他，大不了我陪他死，但是，我更希望能陪他一起活。我不信你一都不想救他。”

    连维桢只说了四个字，“无能为力。”

    然后她敲了敲桌，门打开，她礼貌而平静地告别，先行离开。

    连维桢上了车，练城问她怎么了。连维桢转述了刚才的谈话容。

    练城沉默，而后缓缓开，“你现在是在犹豫么？”

    连维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车外的灯光明明灭灭地照在她的脸上，“我只是惊讶，小翛竟然会这样。”

    没有人能查到那些事，那些研究从未发表过，除非是知人有人告诉了顾维州。

    “他今天回宅了，或许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吧。”

    连维桢冷笑，“说？说联合外人来算计我吗？”

    练城无奈地摇，“你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从知那件事开始反应就很大，你却不给他拒绝的权利。”

    第十七章

    连维桢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练城把汽车里空调的温度调了一些。

    “眯一会儿，两天没合了你。”

    等车开到那栋古老的宅，已经是夜，可即使是这么晚的时间，依然有几个房间的灯都亮着。练城把连维桢送到这，来给她打开车门，便看到了还在屋檐底，抚摸着那条大狗的连翛。

    “去吧，我先回去了，别动气，好好说。”

    连维桢了，晚风的拂，面有些苍白。

    练城叹了气，“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晚再来接你，早上不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