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张就来了句：“你他妈——”

    顾异神一凛：“说什么呢！”

    佟倩倩怀里的女孩儿突然伸只手来，扯了扯顾异的衣角：“警察同志，你别——”

    顾异一愣，女孩儿顿顿小声哼哼：“他随说说的，您别往心里去。”

    佟倩倩一听这话，气到翻白。

    顾异也有不太挂的住，把份证还了，黑着脸警告那爷们：“现在我们送她回家，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让我看见你在人家周围转悠。”

    爷们骂骂咧咧走了，顾异一肚意难平，一路都没个好脸。

    尔夫里一阵低气压直到小姑娘住的小区，佟倩倩跟在后停了车，左右望望，一共也就五排楼，看着有些年景了，不屈的爬山虎盖了大半的楼，剩半面依稀有个写着楼号的红圈：“这儿不是淮山保健院以前的家属楼嘛。”

    淮山保健院以前并不在淮山，海晏重新了规划以后，把这座妇幼保健院挪到了淮山区，旧的医院大楼拆了，家属院倒是保留来了，只不过也没多少医院职工住了，毕竟这楼岁数也不小了，要么空着，要么就租了去，小姑娘就是租之一。

    小姑娘抵在门，战战兢兢问：“要不要去坐坐？”

    顾异跟何易晞对望一，摇：“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要是你男朋友再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电话，或者您就开门大声嚷嚷。”

    佟倩倩提异议：“大声嚷嚷有什么用啊，谁理啊。”

    小姑娘勉扯扯嘴角：“这楼上没什么人了，好多都搬走了，加上前两个月又了条人命，连租房的都跑了。”

    “人命？”顾异职业病，听着“人命”俩字就皱眉。

    “前两个月，六楼有个大带着孩住在这，人好的，我听说是保健院的医生，好像是跟家里吵架了吧，单独搬来住两天，后来突然有天她孩从楼上摔来了，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她就不在这住了，估计看着这地儿伤心吧，后来就越传越夸张了，说什么她孩又活过来了，说什么楼上经常有哭声的，就都搬走了。”

    小姑娘声音没什么力气，轻飘飘的往外冒，楼里的采光也不明朗，佟倩倩光听着就觉得渗人，打了个寒颤总结陈词：“那什么，我们也不呆了，你把门窗都从里面锁好了，省的你那‘优质’男朋友晚上再找来。”

    小姑娘听话，半个脑袋就要关门：“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等等。”何易晞手撑在门上，突然来了句，“事的那家你知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