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慢条斯理答他：“顾支队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心里有答案了，又嘛再问一遍呐。”

    顾异手指敲桌，敲的还急，显得有儿焦虑：“你让周朝杀了赵恬恬，你知不知这是犯法？”

    何易晞睛一眨，惊讶：“顾支队说什么呢，赵恬恬两个月前就死了，死在学校里那个，本就不是她，你昨儿晚上什么都瞧见了，现在唯主义世界观的积木又搭起来了？”

    顾异挤眉，搜刮肚，找不到词语反驳何易晞，他站起来踱了两步，眉净往一拧，半晌他停了步，突然问了一句：“冰箱里其实是有东西的吧。”

    何易晞没料到顾异会想到这一层，呆了一瞬，又：“没错。”

    “脏……对吗？”顾异又转起圈儿来，他觉脑袋里的拼图就要凑到一块儿了，喃喃，“你为什么要动赵恬恬呢？祭品……祭品！”

    顾异的脸突然沉了来，站到何易晞面前，扶住椅扶手，挡住了他前的光，压低了声儿：“你拿走了可以让赵恬恬复活的祭品，促使王茹提前结束冷却期行犯罪，这样就可以在她行凶的时候抓个现行——”

    话戛然而止，顾异猛地站直，上动，好像试探一般问：“你知王茹会对那小姑娘的男朋友动手，是吗？”

    他逆着光，脸上神模糊，叫人看不清楚，只有声音带着儿颤与不忍，还带着儿涩：“何大仙儿，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的死——”何易晞脸上的微笑终于收回去了，他从椅上站起来，嘴抿了抿，平铺直叙延伸成一直线，声音顿顿，跟顾异解释，“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会有新的被害人。”

    顾异往后退一步，脑里鲜血横的场面往外浮，被害人一双睛看天又看他，吃惊又恐惧，从温到冷却，逐渐变得僵，他指关节咯咯作响，脑袋里还没反应，一拳已经捣去了。

    周朝又蹦跶来尖叫：“顾异你什么！你敢打我男神！”

    何易晞瞧见顾异拳冲他门面而来，避开拳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握住手，看前这人两里闪着小火苗，就好像要咬人儿一样，加大力气住那只蠢蠢动的手，沉声儿：“对不起，顾异，对不起。”

    顾异咬牙眦目：“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