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不一定摸得着。”竹楠拉回就要掉三千心境中的林元，“这里看见、听见的所有不必较真，否则陷其中，来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刚刚还觉得这里比科幻大片还让人惊叹咋，听完这话，林元立刻了一冷汗，不自觉地朝竹楠边儿靠了靠。

    “从前他最怕你来，知为什么吗？”竹楠有意安抚林元，特意问。

    “嗯？”林元不再琢磨源在哪后，声果真若有似无地飘远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鸟叫，很怪的鸟鸣，缠绵旖旎又凄厉哀婉，他赶捂住耳朵，听得心脏麻又刺疼。

    竹楠拿开他两只手，指蹙起一团绿荧光，接着林元手心里：“不必在意，随心。”

    脑蓦地清明，所有杂音瞬间溃散，连前的景都真实许多。再看老熊猫已经不是刚刚一走三晃悠在他前面的老了，此时它化回原形，不走正路正攀着陡峭的屋檐从二楼往四楼上爬，那叫一个矫捷灵。

    他转想对竹楠说声谢谢，却发现他神空无神，嘴角挂着极尽温柔溺的笑？

    林元：“你……”

    竹楠突然一掌推在林元肩上，这一掌将他送十几米外。待林元站稳后，在他里化成一个影影绰绰的光斑……耳畔响起少年快的嬉笑声，清脆悠扬，白衣胜雪在红楹木零间似飞鸟般掠地而起，袍裾翻飞扬起红漫天，又在落如雨的红中上盘旋。画面一帧一帧闪过，或白衣胜雪或红衣艳艳或淡绿如竹，均是那副秀眉、明眸、桃颜的面孔。

    “白二你个天煞的老凤凰！为何用三千心境困住我家少主！”人形老熊猫叉腰站在四层飞檐上脚大骂。

    “神识小无，所以佛说‘一杯里有八千万众生’；神识大无外，所以佛说‘大千世界’。我这三千心境困不住他……倘若他执意陷其中不想自，就怪不得我了。”白二忽地落在林元侧，说完转，怒怼老熊猫，“老熊猫！有门不走你攀我屋檐，倘若坏我一片瓦，我削你一片！”

    林元疼地一呲牙，怯怯地叫了声：“白二叔。”

    “唤我白二。”白二怒怼完老熊猫转回又是那副光风霁月、仙姿卓绝的凛然神态。

    “竹……他，怎么了？”林元指向盘坐在地上的竹楠，那棵竹推开他后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定了。

    白二沉良久，才：“……有些事，为什么明知是错还是要犯？因为错的反而让人更快乐。”他语气缥缈淡然，仿佛在说竹楠，又仿佛意有所指地在说别人。

    林元盯着他沉的嘴角，忽然想到老熊猫说的——曼陀罗的药‘仙’。